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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頭髮比你還長,衣服也有點兒破爛一副很缺錢的模樣啊。」另一個同學說道。
「人家怎麼可能會缺錢,做畫家的,一幅畫起碼得賣幾百萬吧?」
「想啥呢?死掉的畫家才能賣這麼多!」
「呸呸呸,說什麼晦氣話!」
「國內不是也有很多畫家的畫能賣高價嗎?比如說冷軍。」
「你畫得不怎麼樣,知道得還挺多。」
「搞得好像你畫得多好一樣!」
吵鬧之中,白楊坐回椿欲晚旁邊,小聲問道:「這位曾老師你很熟?」
「也不熟,就見過幾次。」椿欲晚回答:「但是,我媽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他。」
她頓了頓,說道:「他經歷確實挺傳奇的。」
「哦?」白楊來了興趣:「怎麼說?」
「你知道向東八中吧?」椿欲晚問道。
「當然是知道的。」
向東八中屬於向東縣最差的高中之一了,基本上連八中都考不上的人,只能去讀職高當然,八中也不存在考不上,哪怕中考交白卷,只要擇校費給的夠,也能上去。
可想而知這所學校的升學率每年能考上幾個一本已經燒高香了。
「曾老師以前是向東八中的老師。」椿欲晚輕聲說道。
「美術老師?」
「英語老師。」
白楊:「?」
「他從來沒有系統學過美術,大學讀的是教育專業,分配到向東八中做英語老師,直到三十歲。」椿欲晚娓娓道來:「然後,他覺得這樣的生活並不是他所想要的,於是在三十歲的關頭,毅然決然的辭掉了英語老師的工作,開始自學美術。」
白眼挑眉:「這可需要勇氣。」
他太瞭解三十歲的關頭了,這個年齡段的男人,肩上所扛著的責任已經不小,無論是家庭的壓力還是社會的壓力,都會成為巨大的阻力,阻止一個人放棄目前的一切,去奔向未知。
「沒錯。」椿欲晚說道:「但是,他做到了。」
「自學了一年的時間,他參加了中央美術學院的考試,並且在三十一歲,以應屆第一名的成績被錄取。」
白楊:「」
「什麼逆天天賦。」
三十多歲的社會人確實還能夠考央美,甚至還能夠高考,而且這種例子其實並不罕見。
幾乎每一個集訓的畫室都會有一些「老油條」,只衝著央美去的,復讀了兩三年的比比皆是,復讀七八年的大神也有。
「他這樣的人,怎麼會開集訓畫室?」白楊忍不住問道。
「賺錢啊。」椿欲晚理所當然的說道:「聽我媽說,他央美畢業之後,本來有機會和某個著名畫廊簽約的,但是他拒絕了,結果混了十年,一直沒有機會,在美術界名氣不顯,又因為做蠟像館虧了一大筆錢,所以現在屬於什麼賺錢做什麼的狀態。」
白楊恍然點頭。
確實,雖然他對美術界不算太瞭解,但是完全可以猜測到,對於畫畫這一行來說,畫得好只不過是成為知名畫家的條件之一,而且是最基礎的條件。
其他的不好細說。
但是不管怎麼說,如果是奔著考央美而去集訓的話,曾老師的畫室是不錯的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