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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說了這番話,孩兒發現有人好像聽懂了,他的神情,明顯和傍邊的人不一樣。」
「於是孩兒仔細觀察,發現他和犯人可能是認識的,雙方眼睛對視過。」
「那人就在縣衙對岸的瓷器鋪子,似乎是店主。」
「若是抓了此人審問,宮中圖書和洋夷奸細,就有可能找出來了。」
莊廷諫卻沒有激動之色,似乎對這個線索不太在意,反而皺眉問道:「你是怎麼懂佛郎機語的?你信夷教?」
他知道洋夷的教,說明他還不閉目塞聽,已經知道洋人開始在中國南方傳教了。
朱寅趕緊搖頭:「老爺,孩兒哪裡會信那夷教?只是族中長輩之前和西夷做買賣,這才學了夷語,不過是為了生意方便。」
「曾經長輩也想讓孩兒長大後和西夷做生意,也就教了一些夷語…」
他解釋了一番,莊廷諫也就信了。知道朱寅並不信夷教,他也就放心了。
莊廷諫說道:「你能找到這種線索,足見心思細密,將來可堪大事。」
「不過此事到此為止,你不要告訴其他人。本案已經完結,無須再生事端。」>/>
他拍拍朱寅的肩膀,「你很不錯。以後有事無事,都可來縣衙來見老夫,便和老夫子侄晚輩一般,好好做。」
意思就是:我罩著你。
這就是給朱寅巴結親近的機會了。
「謝叔父大人!」朱寅立刻順著「晚輩」二字順杆爬,改口叔父,「請受侄兒一拜。」
叔父?莊廷諫一怔。
老夫的確喜歡你,說是待你如子侄晚輩,也只是順口一句話,可沒讓你改口啊。
可是這小人兒都改口了,他也只能笑眯眯的點頭道:「好,好。」
朱寅行禮之後問道:「那麼侄兒這線索,便是無用了?」
莊廷諫撫須道:「當然不是無用,起碼說明你能見微知著,謹慎精細,將來必是幹才。」
「只是…」他嘆息一聲,「此案不能再挖了,你懂麼?別說只有你一條線索,就算有十條線索,也只能定讞結案。」
「兩顆人頭落地,也就一了百了。」
「朱寅,你是個聰明人。這種話老夫雖然願意提點你,卻只說一次。」
「是!」朱寅一臉感念之色,其實心中腹誹不已。
不是腹誹莊廷諫。
而是腹誹大明官場的腐朽。
很明顯,此案背後牽扯到大人物,都不敢挖了。
即便此事涉及到國家安危,也到此為止。
朱寅很是無語。以他的職業經驗,他已經猜測出,此案和西班牙在華情報組織有很大關係。
諜影重重。
他知道,此時的西班牙,正在緊鑼密鼓的對明朝做情報準備。
他們策劃盜竊宮中機密藏書,首先是情報任務。
因為歷史上的1587年,也就是今年,西班牙國王菲利普二世,正式批准了東方總督征服明朝的龐大計劃。
如今的西班牙國內和東方殖民地,已經開始戰爭準備了。
可是明朝完全矇在鼓裡,文武官員也漠不關心。
但朱寅也管不了。就連官居七品的莊廷諫,也管不了。
不過,他接近莊廷諫丶尋找靠山的目標,總算完成了。
搭上了本縣縣丞,他就能在江寧縣站穩腳跟,風生水起。
莊廷諫可不僅僅是江寧縣丞,他還是望族出身,唐家女婿,背後自有一股勢力。
不然,怎麼可能謀到江寧縣丞這種肥缺要職?
朱寅見好就收的說道:「叔父大人保重,侄兒先告退了。改日,侄兒再來請叔父大教。」
「還要稟報叔父,侄兒已經有字,字稚虎。」
莊廷諫知道這小兒的心思,卻也不以為怪,反而很喜歡朱寅的練達。
和四孃的脾氣,倒是很對路。
「老夫送你出去。」莊廷諫乾脆給這孩子一個面子,「稚虎啊,你九歲就有了字,可要好好讀書,以待芳華,莫讓別人嗤笑。」
「是。」朱寅很是乖巧,「早取字,早讀書,早進學,早下場。愚雖不才,敢為人先。」
「哈哈哈!你這小兒!」莊廷諫再次被逗樂了,直接牽著朱寅的小手,往門外走去。
一路上的書吏丶皂隸,看著被贊府老爺牽著手的朱寅,都是深深記住了這張小臉。
這孩子和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