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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只是門檻
身處泥潭,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有勇氣丶有毅力擺脫一身泥濘上岸的。
張濟是西涼武威人。
在那個地方,要想起家,手中不沾滿罪惡與鮮血是不可能的。
極其惡劣的環境,註定了能夠從中殺出重圍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好人在西涼是混不出頭的,連活著都頗為奢侈。
生在幷州的張遼很清楚這一點。
自從登上高位,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之後,張濟便再沒有如其他西涼軍將領一般肆無忌憚的縱兵搶掠,而是開始整頓起了兵馬,為洗白作準備。
張遼心細如髮丶頗善識人,在與張濟交談後,又考察了一番其治下民眾丶將士,最終不得不感慨。
張濟此人確實是員良將。
能將桀驁不馴的西涼軍訓練到這種地步,不僅軍紀頗好,而且與民無犯,實屬難得。
「伯濟,你是怎麼勸服麾下這群驕兵悍將的?」張遼不禁好奇道。
西涼兵的軍紀有多差他曾瞭解過。
雖說悍勇,但卻是打到哪搶到哪,所到之處一片白地,和蝗蟲過境沒兩樣。
沒辦法,這群人太窮了,除了一條命和戰馬丶武器外,幾乎一無所有。
張濟聞言,長嘆了口氣:「若非這世道所迫,誰又願意為賊呢。」
「西涼的情況將軍你清楚,大傢伙其實都只是想活下去,為了口吃的。這也是當初董太師一呼百應的原因。」
「大漢朝廷壓根就不把西涼人當人看,兄弟們都過得太慘了,為了活下去,沒少幹些天怒人怨的事,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種風氣。」
「尤其是享受過洛陽的繁華之後,大家就更加忍受不了昔日的窮苦了。」
「我麾下的這些弟兄,多數都是拖家帶口的。當初雖然壞事沒少幹,但確實積累了不少的財富,大部分我都給扣住了,慢慢的發給他們的家人。」
「手中有錢糧,才能讓他們聽話。否則的話,就是末將把心肝肺都掏出來也沒用。」
張濟太清楚這些西涼兵的秉性了,純靠感化是不可能的,無異於告訴一群牛馬你們要奮鬥。
胡蘿蔔加大棒,把明晃晃的錢糧送到他們手裡,並嚴刑峻法,才能約束的住這群人。
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極為艱難,費了張濟大量的心血,卻也是他的得意之作。
如今張遼的到來,更是讓他欣慰於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兄弟們總算是能跟著自己過上好日子了。
張濟自認不是個善人,也沒那麼仁義。要是這些弟兄耽誤自己活命,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掉。
但是畢竟都是跟自己打天下的兄弟,能夠給他們一個好的結局是最好。
「伯濟,你此言倒是與主公頗為相似。」張遼微微頷首。
不是所有人都有很好的口才和很強的魅力,能夠目光一掃丶英傑歸心。
如田澤這般的庸俗之人,還是更相信現實的利益,喜歡憑億近人。
真心歸真心,該給的錢糧一點都不能少。
「若是西涼將領都有你這般品德就好了。」張遼感嘆道。
張濟嘴角苦笑。
生活在西涼那種地方,如他這種「好人」已經不多了,能走到他這個位置的更是少之又少。
「將軍,你就別取笑末將。」
「末將知道自己的能力,也已經厭倦了沙場爭端,現在就想交出兵權,帶著妻兒過安生日子。」張濟嘆了口氣道。
「只是末將手下的弟兄,雖然有一些也想要回家,但大部分啥都不會,已經習慣了戰場殺敵。」
「雖然軍紀比之主公麾下計程車卒差了不少,但他們都是敢打敢衝的猛士。末將懇請將軍向主公說明一二,這些弟兄不參與中原的戰事也可,去打打胡虜行不行?」
言罷,張濟衝著張遼深深一拜。
張遼聞言,頗為感動,連忙將其扶起。
「伯濟,放心。此言我會為主公帶到,也會盡力為爾等爭取。」
「這天下很大,有的是西涼人的容身之處。主公仁慈,必會關照這群兄弟和他們的妻兒老小。日後大家再不會缺衣少食,也不會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張濟聞言,長舒了口氣,滿臉感激之色:「多謝將軍!」
言罷,張濟從一旁拉過一名青年。
「將軍,這是末將的子侄張繡,字佑維。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