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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潰的張純
一場慘烈至極的攻城戰,張純的臉色幾乎陰沉得如同鍋底一般。
「田澤這廝這麼能打的嗎?」張純滿心憤懣的看向丘力居。
丘力居略有些委屈的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抱怨,我早就提醒過你了,可你偏不信。現在吃到苦頭了吧。
遙想當初與田澤軍作戰的場景,丘力居至今都心有餘悸。
烏桓突騎號稱「天下名騎」,但在田澤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無論是正面進攻丶遊騎騷擾還是奔襲作戰,都被對方全面碾壓。
若非對方似乎有著一定收服他們的想法,而且明顯是在練兵,只怕他們早就被徹底消滅了。
整整三個時辰過去了,張純軍在這場攻城戰中損失極為慘重,哀嚎聲此起彼伏,鮮血染紅了大地。
可進攻卻毫無進展,至今都沒有一隊士卒能夠在城牆上站住腳。
無奈之下,張純只能恨恨地鳴金收兵。
城牆上,臧霸卻是精神煥發,滿臉的意猶未盡,依舊沉醉在先前那種「無所不能」的夢幻狀態之中,久久無法回神。
這一場仗,他打得彷彿如同做夢一般,實在是太絲滑了。
絲滑到他自己都難以想像。
斬敵三千餘,而己方死傷卻不過七十餘人,而且多數還都是因為中箭受傷。
那些中箭計程車卒,多數是在戰鬥最激烈的時候,被敵軍的亂箭射中了手臂或腿部,亦或者是在城牆上防守時,不小心被流矢擊中,並無大礙。
這種神仙仗,他這輩子怕是也打不了幾次。
一旁的田澤卻是心疼無比,臧霸是打爽了,他的靈氣損耗誰來買單?
要是單算經濟帳,這一場守城仗打下來,他幾乎是血虧。
這再一次堅定了他不能輕易找人「代打」的想法,畢竟費用實在太高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能輕易開掛。
「留下少許士卒巡守,其餘人抓緊休息,儘快救治傷員。」臧霸在從夢幻中恢復過來後,笑著下達命令。
他從來就沒打過這麼輕鬆的仗。
有田澤在,他絲毫不擔心會被敵人偷襲。
因為等敵人有動靜,他們早就反應過來做好準備了。
幽州可是田澤為自己準備的立業之地,早些年遊歷四方時,幽州的主要區域和幹道田澤幾乎都踏足了一遍,包括這條路,就連張純軍紮營的地方都在田澤的視野範圍內。
張純軍的兵力配置丶出兵動向,每時每刻都在田澤的監視之下。
一戰損傷三千多士卒,這足夠讓張純長教訓了。
如此巨大的損失,已經使得軍心有所動搖。張純不得不暫緩進攻,進行休整。
是夜,張純明面上放鬆了巡邏力度,暗地裡卻將士卒埋伏在營寨兩側。
經過白天那一仗,他再也不敢小覷田澤。
從丘力居那裡瞭解到田澤和遼東的很多情報後,根據遼東軍的作戰風格,他判斷對方定然不會一直死守關卡,肯定會伺機主動出擊,有很大的機率出兵夜襲。
因此,他佈下了埋伏。
他精心挑選了最精銳計程車兵,讓他們隱藏在黑暗之中,等待著遼東軍的到來。士兵們手中緊握著武器,眼神中充滿了緊張和期待。
然而,他想多了。
荀攸早已猜到他會猜測己方今夜夜襲,所以並未採取這種行動。
而且田澤透過「小地圖」早已將他的動向看的一清二楚,自然不可能上這個當。
張純軍在緊張的狀態下幾乎熬了大半夜,人困馬乏。
而遼徙關內的遼東軍卻無比放鬆的在呼呼大睡,補充精力。
餵了一晚上蚊子的張純,在意識到自己的愚蠢行為後,迎上丘力居那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心中怒火中燒。
軍中士卒更加不滿了,暗中抱怨著張純的決策,讓大家白白受苦。
但獨斷專行的張純還是在安排了小部分士卒加強警戒丶輪流巡邏後,才安排大部隊休息。
當夜,心神不安的張純左思右想,又安排了一支五千人的小股精銳再度埋伏,以防萬一。
然而,結果仍然是無功而返。
感覺自己像是在和空氣鬥智鬥勇的張純,徹底放棄了繼續折騰的想法。
否則仗都不用再打,軍心就已經崩潰了。
張純心中認為田澤是徹底準備死守了,於是便放下了防備夜襲的想法,只是依舊讓部下保持巡邏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