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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都不曾犯,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故此也是笑吟吟的和趙黑子舉了舉茶盞,“趙叔您說笑了,要不是您親自前來,小侄又怎能心無旁騖?您這見面先送了官職,又遣人了了小侄的後顧之憂,更是願意陪同小侄親赴虎穴,這裡面的恩義,小侄還正愁無法報答呢!”
說到此處,三人都不是愚笨的人,也就相視哈哈一笑,卻是默契的很。
南宮無為這時從虛空中抓了一把,一張定羅盤就憑空出現在手中。
趙黑子見多識廣,自然不會多問。
謝源誠也知道,他這師叔一身本領多如牛毛,漏一手須彌納芥的手藝,也不算什麼奇事,也就靜悄悄的,看著南宮無為演繹。
堪輿卜卦、斷山掐水,都是道家之中高深的技法,非修為高絕、心智堅定的人不可使用。
若要是三清祖師、佛祖菩薩那等兩教三界頂尖的人物,自然張手就來、揮手就滿,可謝源誠兩世為人,如今自身修為也是不弱了,可還沒見過憑空就能料定吉凶的人。
不過往常聽說那等能辨陰陽、明休咎的選手,也離不開龜甲、銅錢、蓍草、易經、六爻這等道具。
至於羅盤,更是風水術士才用得上的。
所以看見這定羅盤,單憑賣相就不可小覷,就曉得為了這一趟大嶺郡之行,南宮無為怕是要拿出來看家的本事了。
南宮無為的秘法自然不足為外人道,趙黑子和謝源誠也是耐心的一邊喝著茶,一邊等待結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無為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揮手抹去了額頭上的汗珠,有些謹慎的唸叨:“亨,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初筮告,再三瀆,瀆則不告。利貞。”
趙黑子聽不懂這些說辭,乾脆兩顆虎目也不斜視,只盯著手中茶盞上的圖案,不知道能研究出來個啥。
謝源誠倒是饒有興致,不懂就問,“師叔?此卦何解?”
南宮無為知道天機不可洩露,此卦兇中藏吉,自然逢山開路、遇水疊橋,雖有困頓也終不能阻。
當下也不解釋,只是笑著說道:“無妨無妨,乃是吉卦,我等此行往大嶺郡,必定心想事成。”
好傢伙,這話說的跟沒說一樣,可還偏偏挑不出理來。
謝源誠雖然知道此行不會有人身死,事兒也必定能辦的成。
可哪有南宮無為說的那麼輕鬆?
看看南宮無為腦門兒上還在沁出的汗珠,他也知道這卦對於南宮無為來說,恐有損傷。
不過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分教的,盡力做的完滿一些,也便是了。
當下再不磨嘰,沉聲就道:“既如此,明日一早,我三人就化作個商賈模樣。正好府中還有繳自太安觀的經史子集、名書畫作等一干雅物,乘船順流而下。先去我二爺爺那裡少待。等線索查個大差不差了,再設法畢其功於一役。”
趙黑子依然默不作聲,無論謝源誠做何打算,他自會盡力配合。
南宮無為也是消耗甚大,暫且就依著謝源誠的打算。
畢竟路上還需行船一日,具體的事情到時候再行計較就好。
此間事了,又喝了一肚子的茶水,這會兒眼見已經是午時將過,三人肚中早就只剩茶湯了,更別提外面相候的幾人了。
恰好謝老大也叩響房門,說是備好了餐食。
一行人便有說有笑,又往中堂中行來。
來在了中堂,一干菜色還是極其豐盛,酒也還是天一閣的佳釀。
眾人今日過後,就要分別各奔東西,雖說過不了幾天還要相見,可心下還是多少有些不捨。
不過男兒之間的情誼,哪還用著做什麼女兒態,左右今日裡也無甚事了,當下都是放開了海量,又開始各尋對手拼鬥。
謝源誠知道趙黑子他們平日裡雖說位高權重,可軍中畢竟苦悶,也就朝著謝老二又使了個眼色。
謝老二這會兒大權在握,眼力見兒何等的通透?
當下心領神會,趕忙接著尿遁就出來中堂。
親自帶人駕車,又去天一閣取了一干樂師、舞女,忙不迭又迴轉謝府。
帶著這一干人等回到中堂,謝老二卻是沒有自作主張,而是先進了中堂,自罰了三杯。
又衝著謝源誠比了個口型,謝源誠瞧的真切,正是“事已諧”三個字!
當下拍了拍手,就有那吹笙鼓瑟的樂師魚貫而入,分列兩旁,嗚嗚咽咽的吹打了起來。
趙黑子這會兒已經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