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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久昌都不言語,還以為那二位“伉儷情深”呢。
結果連南宮無為也面色如常,心裡不禁就犯起了嘀咕。
這會兒校場之上,情況急轉直下,眼見趙黑子連招架都費勁了,趕緊都扯了破鑼嗓子給他鼓勁。
可惜的是,實力的差距永遠不以助威聲的高低為轉移,趙黑子又苦苦捱了幾個回合以後,吃謝源誠一記寸進,正中胸膛,足足退了二十餘步才停下來。
趙黑子不是那輸不起的人,看見廣武老哥的兒子這麼威猛,高興還來不及呢!
雙手一擊,就道一聲“彩!”
謝源誠得了便宜,那必須必要賣乖!
也是又施一禮,說了些承讓承讓、僥倖僥倖一類的屁話,總歸是讓趙黑子面兒上能過得去了。
如此出了一身汗,不光校場中對練的謝源誠和趙黑子二人,就連觀戰的幾人也是酣暢淋漓,配合著那碗熱乎乎的湯餅,這會兒眾人身上,哪還有一丁點兒酒味兒?
扯完了犢子,自然就要辦些正事了,這回幾人都往謝政書房走來,顯然都要領些個任務的。
南宮無為依舊坐到了主位,他這會兒十足的謀主一般,只是耍弄那些個茶壺茶碗,在趙黑子和謝源誠沒有拍板之前,不用說什麼搶風頭的話。
趙黑子和謝源誠分作在他的兩邊下垂手,曹久昌和謝政與他隔案相望,跟著趙黑子的三個軍士警覺滿滿,關上了書房的門守在一旁。
趙黑子性情直爽,毫不扭捏,豪邁的朝著謝源誠伸了伸手,“大侄子,老叔雖然是個校尉,但那不過是軍中的一介武夫罷了。此刻你這新上任的奉車都尉,肩挑的不僅是帝輦之責,更是斬奸除惡的千鈞重擔。必須必要把這前三把火燒個旺興,你有何計,說出來就是,我們哥兒幾個全力配合。”
謝源誠更不矯情,國仇家恨,多會兒也不能輕忽!
於是他雙手抱拳,衝四周圍都施一禮,沉聲也道:“既然諸位不棄,那源誠的確有幾番思量,先就說出來,大傢伙幫著參詳參詳。”
這會兒主次分了出來,大家不可能不給面子的。
況且出來得吃得喝,還能去大嶺郡撒撒筏子,皇城裡來的那四個也沒有意見。
“政叔,還是那個老話,這族長之位,您還需先接過的,哪怕是暫代,您也得撐我一撐;
久昌叔,此際您也是咱這白帝城的長史了,雖說不能自行開府,但是表幾個官吏、用幾個師爺,又有什麼問題?
您二老趕緊把這班子搭起來、擔子接下來,就要去掃蕩白家餘孽了。要知道,皇城那邊的稅賦,還靠著白家的資財的。這萬一夜長夢多,值那幫雜碎轉移了財貨糧秣,反為不美了。”
安頓完了兩位叔父,讓他們一邊在城中配合,一邊“培養感情”,其實也是最好的選擇了。
畢竟大嶺郡那邊的水深水淺,此時還不知道的。
這兩個去了,自保都成問題,還不如留在白帝城掃尾。
隨後,謝源誠又道:“師叔,您就不必多說了,源誠此行,必然少不了您出謀劃策,還望師叔不吝賜教。”
南宮無為施施然喝了一杯茶,雙指叩了叩茶案,以示領命。
最後,自然就是皇城來的那四位了。
“趙叔兒,小侄不知道您的意思。但是這“回溯鏡”中的內容,還是要儘快送往皇城大將軍和“隱相”處,由他們分析完以後,並著我們這次前往大嶺郡找到的證據,在一併上奏玄帝。”
趙黑子知道謝源誠的安排並無毛病,可他實在憋悶的久了,好容易出來一趟,實在是想借著陪同奉車都尉查案的名號,好好的自在一番。
於是,這個老逼登不懷好意的看向自己的三個隨從,嘴角更是一抹賤笑掛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