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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無為本來睡的好好的,就被院中的嘈雜聲給擾了起來,要說一點兒起床氣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結果細一聊,才知道是那趙黑子嘴上不把門,胡亂逞威風給漏了馬腳。
這會兒不說七竅生煙,也是腦袋快攆上水缸大了。
這時候,陸陸續續就有參加過晚宴的豪商,已經派人前來商行了。
謝廣雄身為主事人之一,又為謝氏商行少掌櫃的,就不便再在中堂裡磨嘰了,也是點起兩個精明能幹的書佐,先去會客廳候著。
南宮無為和謝源誠商量了半天,急切之間也沒有什麼好拿的法子,也是隻能先配合著謝廣雄,把眾家豪商提供的證據蒐羅起來,回頭再入夜以後,不行叔侄兩個再探一探蕭府。
至於人家趙黑子趙爺?現在早就吃飽喝足,在家僕的帶領下,找他那兩個新收羅的女子補覺去也!
這會兒暫時用不著南宮無為出面,他也就先回到自己房裡,不過看手中掐算個不停,謝源誠知道他這師叔想必也有後手。
東家都不出面,那他這個面兒上的跑腿兒自然更沒什麼事了。
謝源誠這會兒的修為在那兒放著,莫說一夜不歇息了,就是熬他個三五天也無甚妨礙。
不過那些個魔神是真的臭,這身兒夜行衣眼見要不得了。
謝源誠也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一來刷洗一番,二來想著這種魔神上的爛事,或者他那不著調的老祖,謝道運同學有些法子,反正他老人家自己在個大印裡,想必也是孤悶兒的緊,不如趁著安靜,去問問謝道運去。
喚來下人燒了些熱水,好好的洗了個澡,又把那身衣服直接丟了。
謝源誠關緊房門,又把大印取了出來。
“老祖老祖,呼叫老祖。”
謝道運現在老得意聽他這後人招呼了,畢竟他傳了兩回功,這忙一點兒都沒有白幫。
上次那數十個死倒,可給他吃美了。
“咋啦小子,是不是又有補品給老夫啊。”
果然,謝道運的聲音還是懶洋洋的。
這隔著個大印聊天,總歸有些奇奇怪怪的,謝源誠索性心念一動,元神也就入了大印中去。
進了印中之後,謝道運正吊兒郎當在石凳上斜坐著,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石桌,哪有一點兒高祖的樣子?
謝源誠剛要開口問話,冷不防謝道運先說了。
“你這臭小子,上次把老夫嚇了一跳。嘖嘖嘖嘖嘖嘖,這傢伙還沒幾天呢,連元神都聚起來了。不過你這孩子修為高是高了,眼界還是欠了些。說吧,以你那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來老祖這兒必然是又有問題了。看看是啥事,沒準老祖能幫你出出主意。”
要不說人老精、馬老滑呢。
謝源誠還沒吭氣,謝道運就知道他沒憋什麼好屁。
於是也是自嘲的笑了笑,就與謝道運分說道:“老祖火眼金睛,自然是瞧的不差。”
隨後就把他和南宮無為、趙黑子三人,喬裝打扮來在大嶺郡後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謝道運本來聽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點點頭,好像挺讚許謝源誠的做法。
可當他聽到蕭家至少還有一個魔神,並且那魔神還遠超被他煉化的牛頭人之後,瞬間緊緊抓住謝源誠的膀子,只可惜一個是魂魄,一個是元神,搖了半天也沒什麼感覺。
“那還等個蛋啊,老祖給你說,這事兒很好辦。那個什麼趙黑子,不是長水校尉嗎?你使元神御劍,趕緊去找趙甲三個,帶信兒讓他們帶一營士兵出來。你自己還是什麼勞什子奉車都尉,直接先把蕭家上下都拿下不就完了?”
謝源誠一聽,原來可以這麼簡單粗暴的幹?
但還是有點兒擔心,“老祖啊,大將軍也賜予小子一面金牌,說過是可以事急從權。可這調兵沒有玄帝頒發旨意,又無兵符在手,怎麼能輕易將一營士兵帶出來啊。”
謝道運聽見謝源誠這些規矩之法,氣的一個暴慄就敲在他腦袋上。
只可惜祖孫兩個都沒有肉身,依舊還是劃過空氣罷了。
“你特麼豬腦子啊,就說出去狩獵了、拉練了,對付個世家而已,又不用去神機營領取炮弩,如何就調不出兵來?況且你不是還有那什麼金牌麼?只要抄了蕭家,老老實實把錢糧送去皇城,反正證據確鑿,還怕皇城中有人要替一堆死人張目?”
謝源誠兩世為人,頭一次被人訓的和灰孫子一樣,可偏偏人家謝道運說的在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