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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內,談襄剛走沒多久,來福公公便親自將崔清禾送來了。
到了謝元姣的牢前,來福笑著道:“陛下特意囑咐過了,娘娘儘管問,這中途 不會有人來打攪的。”
說完,他便朝著謝元姣行禮告退了。
崔清禾咬著唇,見到謝元姣牢房內的場景,略略有些震驚,可轉瞬想到陛下對她的偏寵,佈置一個牢房也就不足為奇了。
謝元姣眼神微沉,打量著她。
過往她和崔衍在一起時,崔清禾便常覺得是她搶走了自己的兄長,這才對她態度惡劣,如今她已經和崔衍分開了,崔清禾似乎也沒什麼針對自己的理由了。
於是,她啟唇道:“崔清禾,那日曲水宴,你就坐在我對面,想必將一切發生的經過看得一清二楚。現在李姑娘性命垂危,我被冤枉在獄中,真正的兇手卻逍遙法外。”
“你可否拋開以往的恩怨,將當時所見到的情況告知於我?”
崔清禾垂眸,神情不明,半晌後,往後退了一步,眼底帶著厭惡看她。
“我憑什麼告訴你?謝元姣,只要我今日不說,你這個貴妃恐怕也就當不成了,到那時你還有什麼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兄長也能夠就此認清你的真面目,和你分道揚鑣!”
她一愣,沒想到這姑娘還認定自己和崔衍在一起,只能耐著性子解釋:“我與崔衍,早已是陌路了。”
崔清禾滿臉不信,反駁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我那純情呆傻的兄長愛你如命,怎麼可能和你分開!謝玉娘啊謝玉娘,你都已經進宮嫁人了還不安生,一邊要這宮中榮華富貴,一邊要吊著兄長,這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人。”
她越說越生氣,好似謝元姣真成了背信棄義的負心女郎了。
謝元姣扶著腦袋,只覺無奈:“崔清禾,不管你信不信,就在今年春日,你口中愛我如命的兄長親自寄了斷一封情書給我,信中說明他要在儋州娶表妹為妻,與我過往種種就此一刀兩斷。”她聲音帶著些許諷刺:“你覺得誰才是真正的負心人?”
崔清禾皺起了眉頭,喃喃道:“怎麼可能?兄長他怎麼和那個女人結親?”她猛地拽住謝元姣的袖口,緊盯著她的雙眼問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信或許不是他親筆所寫?”
謝元姣聲音平淡,一字一句緩緩道:“最開始,我與你一樣不信,可仔細看了他的信後,確認了他的字跡是我熟悉的,絕非代筆,後來我又暗中派人去了一趟儋州打探訊息,的確聽到了京都來的崔郎君結親的訊息。”
“倘若這些都是假的,崔衍去儋州的任期不過一年,又與我約定好了提親日子,為何他遲遲不歸,甚至向朝中遞交了留職摺子?”
崔清禾腳步踉蹌地直往後退,臉色也變得慘白慘淡,可還是自言自語道:“若是兄長娶妻,我作為他的妹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咬緊唇,又攥緊謝元姣的手,質問:“那你為何不能再等等他?興許……興許他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呢?”
謝元姣冷冷地甩開她的束縛,沉聲道:“我等了他三月,親耳聽到了下人為我稟告他成親的盛景。難道還要我等他一輩子?”
“崔清禾,我是謝家嫡長女,身份當比皇親國戚,和他崔衍在一起已經是低嫁,而現在他背棄我在先,你憑何在這裡質問我?”
作為百年世家嫡長女,她有她的驕傲,絕不會為一個拋棄她的男人頹廢不振。
崔清禾看著眼前冷冽清雅的人,忽然發覺她一直鄙夷厭惡的謝元姣在某些方面隱隱和她崇拜的兄長類似,甚至隱隱超過她的兄長。
她躊躇著出聲道:“你若是能保證今日所說為真,那我便告訴你。”
謝元姣眉心一挑,隱住嘴角笑意道:“好。”
崔清禾看了她一眼,坐下,終於將那日所見之景緩緩道來:“因為我本就不願意入宮為妃,便沒太注意太后和李、姜兩位姑娘的對話,而是一直在注意面前溪水的流動。”
“等到你們都說完了,我親眼看著你隨手拿上了一個荷葉托盤,那位宮女為你倒酒,我瞧著並沒往裡面加什麼東西,只是隨手拿起酒壺,一直到和李姑娘對飲時,都沒有什麼異常。”
“可等到李姑娘暈倒時……”
她頓了頓,小心地環顧四周,壓低了聲音:“我親眼看到蕭太后朝你身後一位姑娘使了眼色,那位姑娘便立刻起身為你求情,她在起身時用袖口擋住了手,故意將酒杯倒了個乾淨。”
“只是我身在京都,這裡的世家姑娘我幾乎全都認識,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