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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暖黃陽光穿透層層床紗,染著女子沉靜的眉眼,襯得她肌膚剔透如雪,光彩照人。
她微微一動,蓋著的被褥露出一角。
脖子上是又紅又腫的曖昧吻痕,順著鎖骨蔓延而下,一直到難以窺探的內裡。
只從微末處,便足以看出昨夜的床事多麼激烈。
謝元姣眼皮動了動,察覺到宿醉的難捱,痛呼一聲,緩慢地捂著腦袋坐了起來。
等到她睜開眼睛,打量著四周。
這屋子空蕩許多,側前方沒了她平日用慣的梳妝檯,反而放著一張書桌,上面堆滿了凌亂的摺子,抬頭看去,床簾也不是她用慣的硃紅色,而是暗沉了許多的青色。
她顫抖地垂下手,恍然驚覺這不是自己的屋子。
這是……這是談襄的住處!
昨夜的記憶瞬間擠滿了她的大腦。
“笑話!我是神仙!神仙怎麼可能會醉!”
“今夜你別走了。”
“你是談襄,我的……夫君。”
“談襄,你不會真不行吧?”
後來……
桌案,門口,浴桶……處處都有他們兩人的痕跡……
謝元姣沒忘記一丁點,就連夜裡他哄騙她喚夫君時的模樣都記得一清二楚。
瞬間,她的臉紅到了根底,手猛地拽住被褥,又惱又悔。
還不如都忘了呢!
謝元姣面如死灰地倒在床榻上,手揉著又酸又脹的腰根,再也不敢看一眼這屋子。
現在她,只想立刻逃走,然後縮一輩子。
逃避可恥但有用。
外面,流雲走到門口,輕敲房門道:“娘娘,醒了嗎?該洗漱了。”
謝元姣生無可戀地瞥了眼,隨即從嗓子眼裡“嗯”了聲,聲音裡是剛歷情事後的嘶啞。
她眼皮一跳,想起昨夜那廝一遍遍讓自己喚她夫君,幾次都答應要結束,可又找各種藉口繼續,硬生生讓她喊得嗓子都沙啞了。
她暗罵幾句,連忙咳了咳,略微調整一下聲線,悶聲道:“進來吧。”
流雲推門而入,到了床邊看到了她滿身的痕跡,垂下腦袋道:“娘娘……要起來嗎?”
說完,她從袖口掏出瓷瓶,紅著臉道:“這,這是來福公公給奴婢的,讓娘娘記得抹。”
就連來福都知道了。
謝元姣拳頭硬了,咬牙道:“你放在這。”
“談襄人呢?”
流雲搖頭:“不知,一早離開後,奴婢便沒瞧見陛下,許是有公務。”
謝元姣慌亂地從被褥中伸手,撿起地上散亂的衣裳,道:“那我趕緊洗漱,在他回來之前趕緊從他的院子裡回去!”
酒樓內,談襄坐在窗邊,眉眼低垂,心不在焉地抿著茶水。
來福見他一杯茶喝了一上午,實在憋不出勸道:“公子,天色不早了,夫人這時候也醒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從晨起便跑了出來,整整一個上午,一壺碧螺春都沒喝完。
店小二都跑過來問了幾次,眼睛都變了。
若是方才來福塞了些銀子,力證他家公子不是專門閒佔座的,估計早就被趕出去了。
不過,來福對陛下的異常心知肚明,略思索半刻,又補充道:“待會娘娘醒了,若是見不到您,怕是會不高興。”
談襄緊抿著唇,眼神微閃,道:“還是等會吧。”
來福咬牙,只能另使良策道:“公子不會是害怕了吧?”
談襄立刻挺直腰桿,做出嚴肅狀,咳了咳道:“自然不是。”
只是這話聽起來沒什麼信服力。
“那公子怎麼不回去?”
“我、我只是……”談襄眼尾低垂,隱隱露出些許不安和害怕,指尖無意識地掐著杯口,與他平日裡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判若兩人,好似是個做錯事的紈絝少年。
來福心中暗歎,沒想到有朝一日冷麵無情的陛下因為和自家貴妃……而緊張成這樣。
這已經不止是將貴妃放在心尖尖上,而是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心。
一顰一笑,皆隨心動。
他斟酌著開口:“陛下有什麼顧慮不如說給奴才聽聽,奴才雖沒跟女人相處過,可見的多了,興許能說個一二。”
談襄沉默良久,神色間多了幾分寥落,緩緩開口道:“若是她後悔,該怎麼辦……”
“若是她發現心中人並非眼前人,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