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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初降,一道黑影悄聲從關雎宮溜了出來,直往平春宮側殿而去。
殷珍珍剛洗漱完,宮女應聲告退。
她半倚靠在榻上,剛打算熄燈就寢。
忽而,一道泛著冷光的匕首緊貼在她的脖頸處。
她嚇得臉色煞白,想張口出聲呼救。
耳邊傳來冷硬的聲音:“你大可試試是那些手無寸鐵的宮女救你的速度快,還是我的刀子快。”
殷珍珍慌亂地閉上嘴,做出順從狀。
可對上這“刺客”視線的那一刻,她的瞳孔緊縮,沒抑制住驚呼:“謝元姣?”
謝元姣本就沒想要隱藏身份,見她認出自己,將臉上的黑布一扯,露出戲謔的笑。
“還不算太笨。”
殷珍珍調整神色,勉強笑道:“貴妃深夜到我的寢殿,有何貴幹?”
謝元姣嗤笑出聲:“還裝呢?”
“菱慧的事,是你在從中作梗,曲水宴的毒,也是你下的。”頓了頓,她壓低聲音,故意道:“就連你是蕭太后的人,我都知道。”
殷珍珍眼底浮現出意外:“貴妃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謝元姣冷眼看她:“不用你聽明白。你只要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動的。”
“若是動了——”她將匕首上移,鋒利的刃口緊貼住殷珍珍細嫩的臉頰:“全身上下,你最在乎的應該就是這張臉了吧。”
殷珍珍終於出現驚恐之色,罵道:“謝元姣,你就是個瘋子!”
話音落下後,謝元姣輕笑了聲,翻身離開,徹底消失不見。
外面的宮女似乎察覺到了裡面的異樣,敲門詢問道:“殷姑娘,是出了什麼事嗎?”
殷珍珍尚未從驚恐中回過神,靠在床邊大喘著氣。
猶豫半刻,終究只是道:“我沒事。”
外面沒了動靜,可殷珍珍的心卻安定不下來,焦灼不安地咬唇,想方才的事。
半晌後,她終是坐起身,悄悄往福壽宮而去。
而一切,都被隱沒在黑暗中的謝元姣盡收眼底。
第二天一早,崔清禾就到了關雎宮,將約定好的東西交給她。
謝元姣頗為滿意地看著手中的木箱,感謝道:“這次多謝你了。”
崔清禾卻是滿臉不解:“你要這東西做什麼?”
謝元姣眼底藏著狡黠,小心地放好,回道:“本只是作為威懾,以備不時之需,可現在嘛,有大用處了。”
“走吧,與我去一趟平春宮。”
她們剛到平春宮,李含茗就注意到了,臉色不大好地開口:“參見貴妃娘娘。”
謝元姣微微頷首,環顧一週問道:“殷珍珍呢?將她也叫來。”
說完,便徑直坐到上首。
李含茗雖有不悅,卻也只得從命。
殷珍珍來時,動作和神色都病懨懨的,柔弱地朝著她行了禮,咳了咳道:“臣女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不知貴妃娘娘有何事?”
李含茗連忙上去扶住她:“你不舒服,還強撐著作甚。”
殷珍珍咬唇:“貴妃娘娘召見,臣女定是要來的。”
謝元姣坐在上首,笑出了聲:“真是一出以德報怨的好戲。”
李含茗護住身後人,語氣不忿:“娘娘,殷姑娘身子不適,都強撐著出來見你,可你為何這番作態!”
謝元姣不語,從手中將方才的木盒掏出來。
“今日本宮過來可不是與你吵架的,李姑娘可還記得曲水宴上中毒之事。”
“現在有了眉目了。”
話落下的瞬間,殿內幾人都變了臉色。
殷珍珍臉色僵硬,擠出一抹笑:“這事都過去了這麼久,娘娘居然還記得。”
謝元姣用指尖輕敲木盒,含笑道:“潑在本宮身上的髒水本宮自然記得清楚。這是崔姑娘特意為我尋的蜜蜂,被養蜂人特別養育長大,對香味格外敏感,尤其是紅顏花那樣濃烈的味道,只要稍微沾染一點,哪怕過了幾年,這蜜蜂都能聞出來。”
正坐在一旁的崔清禾眼底滿是訝異,可對上謝元姣篤定的目光,只能訕訕地露出個笑,也附和道:“貴妃說的沒錯,這是崔家特意養制的蜜蜂。”
李含茗狐疑道:“貴妃是用這隻蜜蜂幫臣女找到兇手?
謝元姣沒說話,只是將木盒開啟,裡面飛出一隻比尋常蜜蜂大了幾倍的蜜蜂,發出嗡嗡的響聲。
蜜蜂在殿內轉悠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