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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襄前腳剛走,來福後腳便將大夫帶來了。
謝元姣看著大夫,皺眉問道:“姜凝不是受得很重嗎?不應先給她看嗎?”
來福擦著因快跑而淌出的汗,無奈道:“夫人您還是先瞧吧,否則公子又要訓斥奴才了。”
謝元姣眼神微閃,又抬眸對來福道:“你去瞧瞧那邊情況如何吧,姜凝若是鬧起來,輕易難以安穩。”
來福想了會姜凝胡攪蠻纏的樣子,認同地點頭。
“那奴才便去看看,夫人快讓大夫瞧病吧。”
等到來福走後,謝元姣才鬆了口氣,連忙伸出手腕,顫聲對著大夫道:“大夫,麻煩了。”
大夫瞧著年紀頗大,往那一站,便讓人覺得是個仙風道骨的高明神醫。
他探出手指,細細診了一會,便無比篤定地開口道:“恭喜夫人,您有喜了,還未足一月,胎兒很健康,只是最近憂思過度,身體有些疲倦,待會我為你開幾服藥吃了便好。”
謝元姣一愣,聽到了預料之中的答案,可還是不敢相信。
“大夫、你,你確定嗎?”
“老朽行醫幾十年,整個橋鎮的百姓都是老朽的醫患,這最簡單的喜脈絕不會看錯。”
他擰起眉毛:“夫人瞧著也是大富大貴人家,怎麼聽到有喜這樣的好事,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放低聲音:“夫人這肚子的孩子不會不是您夫君的吧。”
“自然是他的。”
謝元姣咬唇,猶豫幾瞬開口道:“只、只是我暫時還不想告訴他,能不能麻煩大夫幫我瞞下。”
她從袖口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塞到大夫懷裡。
“算是我求你了,大夫。”
大夫對上她的盈盈淚眸,咬咬牙,將銀袋塞回去:“夫人放心,病人的脈案老朽不會多說,只是這錢,您還是收回去吧。”
“待會若有人問起,我便說是夫人受了風寒,開幾貼調理身子的藥方便是。”
謝元姣終於鬆了口氣:“多謝大夫。”
大夫擺擺手:“你們這些小夫妻各自有小心思,我雖然年紀大,但也明白一二。”
“不過作為過來人,我還是勸你一句,有孕這樣的大事還要得告知自家夫君,無論和他生了什麼不快,攤開來說便是,實在不行,便一張和離書分開。若是吵著鬧著,傷到了腹中胎兒,便不好了。”
謝元姣點點頭:“多謝,我明白,我會好好考慮的。”
很快,來福就快跑過來,側臉上被人用指甲撓出了長長一道紅痕。
“夫人,您身子怎麼樣?姜姑娘那邊要大夫了,您看給奴才撓的!”
謝元姣看著他的側臉,皺眉道:“好了,我沒什麼事,你快將大夫帶過去吧。”
“待會記得讓大夫給你的臉也瞧瞧,看著挺嚴重的。”
來福立刻應聲,拽著大夫便往外跑。
屋內徒留謝元姣一人,一手摸著肚子,斂眉陷入了沉思。
她在掙扎著,想要邁出徹底信賴談襄的那一步。
可她卻又天生地懷疑接近她身邊的每一個人,下意識地去猜測他們的動機和目的。
而談襄身為帝王,高高在上,位高權重,以後後宮還會有其餘妃子。
往前邁一步,生死不定。
謝元姣猶疑著,猜測著,他的真心到底有幾何,又能維持多久。
而讓她唯一確信的是,現在的談襄如果知道她有喜,一定會很高興。
她趴在桌上,頭一次流露出不安和脆弱的情緒。
旁人只看到她風光亮麗的模樣,可幼時的她要接受母親早逝、父親不聞不問、兄長英年夭折的噩耗,還未長大又要靠著自己的頑強生命力在貧瘠中開出一片耀眼的花。
也是因此,她再也無法全身心地信賴任何人,甚至包括她的親弟弟。
可現在,謝元姣摸著還沒隆起的肚子,心口的天平頭一次開始偏移。
隔壁屋內,談襄坐在桌案前,皺眉看著信箋。
姜莊道:“陛下,這是今日京都快馬加鞭傳過來的。今日我們遇見的那些土匪只是障眼法,後面的路上恐怕還有不少刺客。”
“蕭太后這次是下了血本了。”
談襄冷笑一聲,緩緩放下信箋。
“被關在宮中還不老實,難不成真想讓朕擔了不孝的罪名,殺了她嗎?”
姜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