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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日,談涿遭到了數次刺殺。
最危險的一次當街湧出數十個刺客,趁著人潮混亂直接與談涿纏鬥起來,在人數差異巨大懸殊下,刺客的刃口差點捅穿談涿的脖子。
談涿死裡逃生,黑著臉回了城主府,提劍大步便來找謝元姣。
謝元姣剛從蕭語嫣房內出來,面前突然橫亙著一柄泛著寒光的劍,迫使她停下腳步。
“謝元姣,你耍什麼花招?”
他咬牙道。
謝元姣露出一個悻悻的笑,小心地退卻幾步:“殿下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他面露兇色,冷笑著又將劍刃湊近她細嫩的脖頸。
“這幾日我接連受刺,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
謝元姣聽到這話,鬆了口氣,拍著胸口微微喘氣。
“我還以為你不想留我做人質,要就此殺了我呢。”
“刺殺?”
“與我有何關係?”
談涿微眯起眼,幽深的眼眸掃著她懵懂無知的臉。
“除了你,還能有誰?”
謝元姣嗤笑:“我如今受困在後宅,自己逃跑都做不到,怎麼能暗中刺殺你?”
“談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不會是因為上次在畫舫中過一次計,真將我當成有通天本領的神仙了吧。”
“……真不是你?”
談涿眼底試探不減,手依舊緊握著劍柄。
“真不是我。”
謝元姣無奈:“蘇城又不是京都,我從哪裡弄那麼多刺客,還有那樣大的本事能當街刺殺你?”
“……你沒和談襄裡應外合?”
談涿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冷然出聲。
“裡應外合?這倒是個好主意……”謝元姣笑笑:“不過談襄若是能尋到我的話,依照他的性格不早就將我帶走了,怎麼會留在這裡受你威脅?若要用當街刺殺這樣蠢笨的法子,他早就直接派兵過來了,何必費這些曲折?”
“殿下與其在這裡將汙水潑到我身上,不如想想是不是自己御下不嚴,惹了太多麻煩。”
她絲毫不懼,反倒挺直腰桿,一點點為他分析起來。
談涿猶豫半刻,終究將手中劍收了回來,可看向她的眼神中警惕不減,冷冷撂下狠話道:“你最好沒有暗中作亂,若要被我查出,你有牽扯,我一定會殺了你。”
說完,他大步離開。
謝元姣一人站在原地,目光幽深看著他的背影良久,最終緩緩勾起一抹笑。
這幾日談涿接連受刺,身心俱疲,方才走動間衣角都沾滿了汙血。
那婁城主雖傷及不了他的性命,可所派出的刺客也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謝元姣抬眸,正打算回屋,卻看到婁夫人牽著惟樂走了過來。
她有些訝異,挑眉道:“夫人,怎地過來了?”
婁夫人眉眼間滿是疲憊,見到她連忙扯出一抹笑。
“惟樂前幾日衝撞了蕭姑娘,我帶著她過來向蕭姑娘賠罪。”
身後的惟樂怯生生地打量她。
謝元姣扭頭看了眼房內,揚起一抹笑道:“她正好剛醒,你們進去便是。”
婁夫人面色沉重,像是藏著心事般魂不守舍,拉著惟樂便往屋內走。
可忽地她頓住腳步,朝著謝元姣猶豫道:“謝姑娘,你是從京都來的嗎?”
謝元姣一怔,隨即躊躇著點了頭。
婁夫人咬唇,攥緊了身旁惟樂的手,朝著她近乎乞求地啟唇道:“我雖不明白你是來做什麼的,但這麼多年我身邊只有一個女兒,她是我的一切。”
“我能不能求你,若是婁府有難,能不能留下我惟樂的命。”
惟樂年紀小,可也能感知到婁夫人聲線中的顫抖,仰起白淨的小臉,擔憂出聲道:“娘……”
謝元姣看著眼前這位端莊嫻靜的女子,明白她和婁城主並非一丘之貉,反而因為大夫人的位子,常常被侍妾羞辱。
她望向惟樂——不過七八歲的年紀,未來卻要經受那麼多磋磨。
她俯身摸了摸惟樂的腦袋,細聲道:“夫人放心,婁府如日中天,不會出事的。哪怕不幸出了事,惟樂年紀小,絕不會受到牽連。”
婁夫人面上現出喜色,眼眶溼潤,連連道謝。
“多謝,多謝。”
謝元姣面上帶笑,看著她們進了蕭語嫣的屋子,才轉身離開。
回房後,談襄正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