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巻財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蕭語嫣嘴角笑意僵了僵,半晌才點了頭:“娘娘說得對。”
談襄輕笑了聲:“既然蕭姑娘都已經說了,朕與貴妃登對,那便也不急著納新人入宮,這件事以後再議吧。朕還有政務要處理,便先回去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謝元姣也匆匆行禮,跟在他身後走了。
殿內的太后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良久後才冷聲道:“今日這場景你也看到了,強塞進去只會招皇帝不悅,你只能自己想法子。”
“哀家只給你一個月,成不了事以後就莫要再入宮了。”
蕭語嫣垂下眼眸,應了聲。
從福壽宮回去後,天色微沉,小太監在前面引著燈,暗黃色的光攏著一小片地方。
謝元姣時不時看一眼身側的談襄,猶豫著問道:“陛下是要去關雎宮,還是承乾宮?”
關雎宮是離承乾宮最近的宮殿,緊挨在一個方向。
談襄腳步未停,一身黑金色龍袍在夜風吹拂下微微飄起,輕瞥了身側的人道:“貴妃,是想讓朕住在關雎宮,還是承乾宮?”
他那雙眼睛帶著少見的笑意,襯得整張臉多了些溫潤柔和,忽地對上了謝元姣的視線。
謝元姣一愣,腦海中崔衍眉眼含笑又浮現出來,刺得她心口莫名酸澀,半晌才怔怔移開有些漲紅的臉。
“嗯?”談襄見她不答,回首間卻觸及她帶著羞色的側臉,微微一怔。
溼潤的風輕吹過兩人的臉龐,桃花瓣從青磚黛瓦外飄來,垂落在飄飛的衣裳上。
月色漸現,寧靜無聲,只剩下兩人各懷心事的愁緒。
談襄回過神,輕聲咳了咳:“朕還有政務,貴妃便自行回去吧。”
他急忙離開,連腳步都有些踉蹌。
謝元姣不解,卻也沒心思細究,方才一瞬的回憶已經煙消雲散,蕭家那位姑娘會不會入宮才是她憂心的事。
能搭上新帝這艘大船的,必須有謝家,也只有謝家。
拋開父親所交代的不談,她的阿弟謝恣如今還在謝家,那幾個庶子早就盯著阿弟的位置了,至少在她離開京都前,得為阿弟將路鋪好。
這段時日,蕭語嫣肯定會有動作。
流煙上前,壓低聲音道:“娘娘,大人那邊送了信。”
謝元姣一怔,也顧不得旁的,快步回宮了。
到了關雎宮後,謝元姣如往常般沐浴更衣,等到宮女們退下,她才拿出信箋。
謝家送了兩封信過來,一封是謝恣的,一封是父親的。
她先拆開謝恣的信箋細看,阿弟在信上先是問候了一番她在宮中過得如何,又說他不喜科考,想要參軍立軍功,詢問她的意見。
謝元姣幽幽嘆了口氣,她這阿弟出生後不久母親病重離世,由她和兄長教導長大,不願讓他如同京都世家郎君一樣被束縛,便放任他做自己心中所喜之事,連名也未從謝家長房的“元”字,便是想要他此生恣意順暢,無拘無束。
可自從兄長離世後,阿弟好似一夜之間長大了,總想著為她分攤些擔子。
想著又拆開父親送來的信,信上只有寥寥數語,她的神色卻不自覺嚴肅起來。
信中言,蕭家暗中與廢太子有勾結,派人前往數次,可卻無功而返。太后想用蕭語嫣籠絡陛下,目的不明,許是為廢太子鋪路。
謝元姣對太后瞭解不多,只知當年她不過是個低位妃嬪,可卻短短五年之內一躍為後,深得帝心,後來生下的五皇子又很快被封成了太子。
籍籍無名的蕭家跟著雞犬升天。
想要阻止蕭語嫣入宮,怕沒有那麼簡單。
她想了想,高聲將流煙喚了進來。
流煙道:“娘娘有何事?”
謝元姣道:“明日記得再熬鴿子湯,早朝後本宮去要陪陛下用早膳。”
流煙“啊”了聲,不解道:“娘娘,如今這宮中到處都在傳您對陛下緊追不捨,當真要去嗎?”
謝元姣赤腳走了下去,一邊挑揀著宮裝,一邊道:“當然,不僅要去,還要去得高調,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
“對了,你記得告訴流雲,明日本宮的衣裳和髮髻一定要華麗。”
流煙雖疑惑,卻還是默聲退下了。
這一夜,謝元姣頭一次沒再夢到崔衍和斷情書,安穩睡到了天明。
一早,她便坐在了梳妝檯旁,流雲在首飾箱內挑挑揀揀,手指翻飛間梳成了繁複的髮髻。
清純明淨的臉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