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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治療情傷。
她早已過及笄之年,瞭然謝家只將她當成了一枚好用的棋子,暗中也為自己相看好了夫家。
崔家是朝中新貴,在先帝提拔下十幾年來勢頭極猛,而二公子崔衍,十五歲中舉,二十歲入御史臺,當是經世之才,門第與謝家也算是門當戶對,是她心中認定的良配。
他們兩人自小認識,知根知底,後來在相處中漸漸心意互通,約定好在春日前來提親。
可年初崔衍去儋州後便音訊全無,派了小廝去崔家打聽也都含糊其辭,她憂心忡忡,左等右等,終於等來了一封書信,卻是斷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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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說,他的外祖已經為他尋好了一門親事,是與他青梅竹馬的小表妹,嬌俏活潑,不日後,便會成親。
謝元姣看了又看,咬著唇躲在屋內,淚淌了半宿。
也是那夜,在這利益窩裡艱難生長的少女愛慕就此夭折。
所以她進這皇宮,也有幾分躲避世事、療愈情傷的意思。
可如今,謝元姣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睛,恍惚了良久,竟透過那雙眼睛看到了桃花樹下臉紅的少年郎。
只是那少年郎要溫和朗潤許多,眼底常常浸著情意。
直到談襄蹙眉,喚出了聲:“玉貴妃?”
謝元姣這才慌張地行禮,聲音顫顫:“參見陛下。”
談襄放下手中筆墨,終於好好打量起了他這入宮半月引來全宮爭議的玉貴妃。
的確如傳言般姿色姣姣如明雲,眼角上揚添了幾分豔麗,許是因為羞惱,臉頰旁多了兩抹紅暈,一身豔色宮裝給單薄的身形增添了氣勢,是他見過容色最盛的女子。
可於他而言,這只是謝家派來求和的工具,更是控制世家的一枚棋子。
照著近來的表現,還是枚不聽話的棋子。
“嗯。”他聲音清冷,淡淡道:“這半個月玉貴妃日日過來,到底有何事?”
謝元姣清醒了不少,壓下心頭那一道刺痛,避開那雙銳利的眸子,吶吶出聲:“只是妾身頭一次入宮,想著總該見見陛下。”
“……還有妾身親自下廚為陛下做的鴿子湯,您嚐嚐?”
身後的流煙趕忙遞上,鴿子湯倒是色香味俱全,聞著便讓人食慾大開,可還沒端上去,便被打斷。
“不必了。”談襄輕敲桌案:“朕政務繁忙,沒功夫喝湯,貴妃若是無事,日後就莫要過來了。”
他向後傾了傾,淡漠的目光輕掃向她,殿內的幾個宮女太監都打了寒顫。
謝元姣猛掐著掌心,強逼著自己變回往日高貴典雅的貴女模樣,嘴角也微勾起一抹淺淡的笑。
“陛下只顧著忙於朝政,卻忘了顧惜自己的身子,後宮唯獨妾身一個妃嬪,妾身也該多關心關心陛下。”
“如若陛下不嫌棄的話,晚上便去關雎宮用膳吧,妾身也好討教陛下這宮中的規矩。”
談襄聽著這人的花言巧語,眉心輕挑。
恐怕討教是假,想留他留宿,坐實身份才是真吧。
默了默,他點了頭:“朕知道了,忙完便過去。”
謝元姣見目的達到,也不拖泥帶水,利索地出去了。
背影挺直,步伐輕緩,
等離開承乾宮所有人的視線。
她才抓住流煙的手腕,抑制不住地聲線發顫:“你看到了嗎?眼睛真的……好像。”
流煙有些擔憂:“姑娘,再像也不是。您現在是宮裡的玉貴妃。”
謝元姣緊閉雙目,被刻意遺忘的臉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其實這兩人只有一雙眼睛生得像,其餘的身形、氣質卻都是天壤之別。
可每每看向她,總會讓她憶起過往。
流煙眼睛一轉,想了個餿主意,道:“姑娘莫傷神了,您在這宮中滿打滿算也就三年,這陛下哪處不比崔家二公子強,不就是治療情傷效果最好的良藥嘛。”
“來之前,大人三令五申要您和陛下打好關係,切切不可再讓其他世家女入宮,這兩件事一捋,不正是同一件。”
謝元姣有些瞠目結舌,可細想的確是個好法子。
情之一字,最是傷人,崔衍是她情竇初開時喜歡的男子,她表面可以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可卻控制不住心裡的念頭。
她與這皇帝,本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他拿自己當棋子,那自己也便把他當成治療情傷的工具,兩者相較,誰也不比誰高尚。
崔衍背信棄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