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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著問道:“那陛下是如何想的?”
談襄眼底掀起了些許波瀾,可語氣依舊不鹹不淡回道:“朕登基不過一年,此事不急。朝中那些人不過是想塞人入後宮罷了,朕不會如他們的願。”
話音剛落,謝元姣心驀地一沉,這不急的意思便是有想法。
她咬著牙,腦袋轉得飛快,終於為他們兩人都想出了個萬全的法子。
“臣妾也是這樣想的,陛下與其被朝中這些大臣桎梏,不如不從他們當中選秀,如今新興起的寒門這麼多,陛下大可從他們中充盈後宮,略微平衡一番,等到後宮不缺人了,到那時想來他們也無話可說了。”
她這話,可是完全為著談襄而考慮的,甚至沒有顧及謝家。
皇權與世家抗衡,談襄要選妃自然受到制約,還不如從寒門中擇選,能平息不少風波。
後宮人一多,那些人的嘴也就能堵上了。
三年之期一到,她平安出宮,而談襄也能穩坐帝位。
身旁的談襄臉色卻越發陰沉,神色漠然地聽著她的話。
她剛說完,他就忽地站起身,冷聲道:“朕還有事,先回承乾宮了。”
謝元姣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筷子懸在空中,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疑惑。
她這法子,幾乎沒什麼紕漏。
難道不好嗎。
想了好一會,她想不到一個缺點,只能憤憤將筷子遞到嘴邊,惡狠狠吞下。
對著流雲道:“你說,這陛下是不是忒怪了些,我好心好意為他想法子,他卻一言不發就這樣走了。”
流雲也覺得奇怪,這陛下的性子向來是沉穩內斂的,今日怎麼這般反常。
“可能是陛下當真有事吧。”
謝元姣嘆了口氣,也只能接受這個原因。
“也許是吧。”
流煙急匆匆地走過來,神色有些慌亂,壓低聲線道:“姑娘,謝家。”
謝元姣立刻會意,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屏退下人,到了內殿。
流雲流煙跟在身後,兩人確認殿內門窗關緊,無人偷聽,才到了她身側。
流煙小心地從袖口拿出信箋。
“姑娘,這是公子送來的。”
謝元姣原以為又是父親送來的差事,神色有些緊繃,聽到是阿弟的才緩和下來,略有些愉悅地開啟信箋。
可越看,臉色越差。
到最後,她猛地將信拍在桌上,怒氣充斥著整個胸腔。
流雲小心地問:“二公子怎麼了?”
她冷哼一聲,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
“這小子離家出走了!”
“什麼?”
流雲趕忙接過信箋掃視著,上面是謝恣的手書,洋洋灑灑只有幾句話。
“阿姐,我身赴邊疆,決心從軍,勿掛勿憂。”
謝元姣臉色鐵青,又感到一陣眩暈,差點倒在地上:“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自己難道不知道幾斤幾兩,戰場那種地方是他能去的嗎!”
“兄長已經不在了,若是他再出事,可該怎麼辦。”
她的聲音漸弱,兄長離世前的模樣乍然出現在腦海裡。
下一刻只能看到鋪滿眼眶的血紅色。
隨即她直挺挺地倒在了流雲的懷裡,可殘存的理智讓她保持清醒,撐著一口氣勉強道:“我沒事,別喊太醫。”
“現在去聯絡謝家的人,把他給我追回來。”
“好,姑娘,奴婢這就去。”
流煙被她嚇得不輕,擔憂地看她一眼,可卻只能遵從命令,忙不迭地過去和謝家的人通訊。
她踉蹌著站起身,晃了晃腦袋,使勁咬著舌尖才找回了幾分理智。
當年兄長出意外,便已經讓她痛苦至今。
阿恣絕不能步兄長的後塵。
這樣想著,她沉聲道:“將我如今能用的全部人手全部派去,還有兄長留下來的那些。”
流雲一愣:“姑娘,當真要用大公子留下的那些人嗎?”
她捏著眉心點頭,喃喃道:“現在我只剩下阿恣了,他必須得好好活著。”
流雲嘴唇動了動,可到底什麼都沒說。
她家姑娘這一路走來受的苦太多了,大公子走了,姑娘在這世上真的只剩下二公子了。
若是二公子再出事,她實是不敢想姑娘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能做的,只有默默支援,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