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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已經被磋磨得沒了半分精氣,腦袋懨懨地耷拉下去,鮮血幾乎快要流乾,連睜開眼睛都費勁,嘴聳動了下,卻看不清在說些什麼。
獄卒放下鞭子,“陛下,再打怕是活不了了。”
談襄輕笑,眼底帶著不屑,淡淡吐出兩個字:“繼續。”
他站起身,到了三皇子身邊,欣賞著他這嘴硬的皇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朕不喜受制於人,也不信天底下沒人知道這秘密了。”
刑架上的三皇子忽而激動地顫抖起身子,整張臉抖動著似是想要說什麼,可因為傷痛卻發不出一個聲調。
獄卒鬆了口氣,激動道:“陛下,他鬆口了。”
可談襄卻徑直轉身出去,語氣懶散:“可朕不想聽了。”
“從現在起,不用顧忌,將所有的手段都給他上一遍。”
“記住,是所有。沒受完命不能丟。”
三皇子嗚咽出聲,眼底是濃厚的畏懼,斷了手筋腳筋的四肢此刻都在抖動。
隨即牢內響起一陣讓人渾身哆嗦,額間冒汗的喊叫,好似是人聲,更像是動物痛到了極點發出的悲鳴。
剛出天牢的談襄緩步輕行,嘴角雖帶著笑,與平日的仁德明君一樣,可眼底卻裝滿了戾氣,正是最不悅的時候。
來福跟在談襄身邊這麼久,自然瞧出來了,連忙小心翼翼上前勸道:“陛下,貴妃娘娘已經允了宮宴的事,還說讓奴才謝謝您呢。”
談襄腳步一頓,輕輕頷首,可明顯能看出他的神情鬆動,動作也輕緩了不少。
來福終於鬆了口氣,暗歎貴妃娘娘真是陛下的良藥,以後可要多多討好。
承乾宮舉辦宮宴那日,謝恣早早到了,翹首以盼著自家阿姐。
他前幾日剛收到了封他為邊護使的聖旨,激動了幾個晚上沒睡著,畢竟有了官職,謝家就拘不了他,父親也無權過問,他可以一人在邊關建功立業。
謝家靠不住,阿姐這些年從當初那個嬌憨的姑娘成了如今獨當一面的樣子,才讓他得以肆無忌憚地長大,而現在他只想讓阿姐能夠放鬆,不做自己不願之事。
去了邊關,等到有了軍功,就能夠在詭譎多變的京都中護住阿姐,若是有朝一日阿姐不願留在宮中,他也可以用軍功給阿姐一片自由。
這是他如今最大心願。
謝元姣來時,步伐焦急,她昨夜也翻來覆去了一整晚,直到今晨才迷迷糊糊睡了會,此刻身子疲憊,心裡卻精神得很,只盼著今日為阿弟孤身前往邊關送行。
等到她進了殿門,謝恣猛地起身道:“阿姐。”
她緩步上前,一股腦地全問了出來:“去邊關的行裝可收拾好了?父親可有刁難你?家中僕役也可帶上幾個,莫要嫌丟人,你去了後那裡風土人情肯定不習慣,身邊有人總是好的。”
謝恣失笑,拉著愛嘮叨的阿姐坐下。
“阿姐你就放心吧,所有的一切我都準備好了,也帶了自小陪我長大的侍衛。而且這次去邊關陛下讓我和送糧草的將士同行,絕不會出事。”
謝元姣略微鬆了口氣,可還是吊著一顆心。
他們母親離世早,她兒時可因為兄長的縱容肆無忌憚,後來靠著自己學了這京都的爾虞我詐,一點點長成了如今這般。而阿恣自幼便在京都,不懂算計和人心,邊關偏僻,排擠孤立世家子弟是常事。
她又忍不住開口道:“若是遇到了有人暗中欺負你,儘管寫信告訴阿姐,千萬不要一個人忍著。”
“阿姐,您就放心吧,我如今也長大成人了,若是有任何事還要寫信告狀,那豈不是被人恥笑,再說這次我去邊關可是要建功立業的,不能總是依賴你。”
謝元姣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孤身入邊關,若是始終依靠著她和謝家的權勢,只怕難以服眾,以後更會被人詬病,可全天下她只這一個親弟弟,依仗她的權勢又有何錯?
如今她還能幫到謝恣,等到她離開了謝家,想幫也幫不上了。
“我明白,只是害怕——”
“阿姐。”謝恣身體前傾,手緩緩拍在謝元姣的肩膀上,眨著一雙真誠的眼睛和她對視:“你就放心吧。”
“這次我肯定能靠著自己闖出一番天地來,有一天也能成為阿姐的靠山。”
“到了那時,帶著軍功換阿姐自由。”
謝元姣的眼眶漸漸泛起溼潤,眼角微紅,盡力才壓下了情緒,顫聲道:“好。那阿姐等你凱旋迴來。”
阿弟長大了,想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