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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太后屹立後宮多年,對這種場面得心應手,立即起身發了狠勁甩了蕭語嫣一巴掌。
“皇帝,是哀家沒教導好這侄女,讓她御下不嚴,還受到奸人蠱惑,做下這等錯事。”
“她的錯,哀家這個做姑姑的也有責任,便由哀家代替她受罰吧。”
蕭語嫣被打得整個身子歪在地上,好一會才能移動身子,那半張臉更是高高鼓起,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
她跪爬著向前幾步,想拽住談襄的衣角,卻被猛地甩開。
只能倒在一旁抽泣著:“是臣女鬼迷心竅,聽了翁姑姑的話,想要暗害玉貴妃,求陛下不要遷怒姑姑。”
該說不說,這蕭家姑侄兩人配合得頗有默契,一唱一和將這錯變成了後宮鬥爭。
可後宮背後站著的是世家,如果她身後不是謝家,誰又會費心思將她拉下來。
談襄神色不明,淡淡掃了眼殿內擦著眼淚的兩人,目光忽而轉向她。
“玉貴妃覺得呢?”
謝元姣正看戲看得津津有味,一下沒反應過來。
等到蕭太后暗含威脅地看向她時,才硬著頭皮站出來:“臣妾聽陛下的。畢竟是陛下的朝服被下毒,臣妾只不過是誤打誤撞才碰上的,昏迷幾天算不了什麼,陛下不必考慮臣妾。”
談襄挑眉,晦暗的眸子莫名多了幾分笑意,“那朕是不是還要感謝貴妃?”
謝元姣感到那笑意背後藏著一股寒意,語氣也有些咬牙切齒。
她只覺莫名,試探著道:“這本就是臣妾本分。”
談襄冷嗤了聲,沒再搭理她。
“蕭語嫣意圖謀害聖上,杖刑三十,逐出京都,翁姑姑一干涉事人等全部關入大牢,依律處罰。蕭家家規不正,蕭國公罰俸半年。”
蕭語嫣臉色陡然一白,嘴唇都在發著顫。
若是逐出京都,蕭家就不會再要這枚廢棋,更不會認她這個女兒,她這一輩子就徹底廢了,
她終於急了,無助絕望地望向太后,求饒道:“姑姑,您救救我,我不要離開京都,求您了!”
太后的臉色也不大好,擦淚的手都放了下來。
蕭語嫣被罰就算了,可居然牽涉到了蕭家,這不是生生告訴天下人蕭家家風不正嗎?
她勉強擠出笑:“皇上這罰是不是重了些,語嫣也不過是個剛及笄的姑娘,被趕出京城這輩子不就毀了嗎?更何況這種事也不光彩,還是別牽連蕭家,讓朝中議論了。”
說完,又轉眸看向謝元姣,上前拉住她的手:“玉娘,哀家也是看著你長大的,語嫣你也自小相識,本性不壞,你就勸勸陛下吧。”
謝元姣心中冷哼,當初害她的時候下手可一點也不輕,如今覺得懲罰重了。
她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無奈道:“臣妾明白,可出問題的到底是皇上的龍袍,臣妾實在不敢說什麼。”
太后嘴角耷拉了下來,好一會才重新揚起笑,幾乎是在咬著牙道:“玉娘說得對。如今這六宮管事的確有不少紕漏,哀家的身子也大不如前,漸漸力不從心了,也正好趁此機會交給玉娘。”
“管六宮事宜的和女官是哀家身邊的,現在年紀也大了,年底也就出宮了,不如就由玉娘來擇選新人吧。”
謝元姣眼睛一亮,用六宮女官之位換蕭語嫣平安,蕭太后就差直接將話擺在明面上。
她孤身入宮,做起事來束手束腳,若是有了六宮權,就不用像這次一樣用命去搏了。
果然,打動人的只有最核心的利益。
她迅速調整神情,轉而拉住太后的手:“太后說得是,臣妾也想為您分憂。此事也不能全怪到蕭姑娘身上,也怪底下人蠱惑。”
隨即,她看向談襄,對上他銳利的眼神,只能有些心虛地轉移目光,溫聲勸道:“陛下,蕭姑娘也是無心之失,不如小懲大誡。”
談襄神色漠然,似乎早就預料到今日場景,或者說他本就是故意罰得那樣重,只為了讓蕭太后將手裡的權力吐出來。
他看向謝元姣:“不後悔?”
謝元姣點頭。
他便也跟著道:“既然受害者貴妃娘娘都替你求情了,那逐出京都便免了,就打上二十大板吧。”
蕭語嫣激動地謝恩。
二十大板只是皮肉之苦,忍著也就過去了。
可若是這件事傳出去了,那蕭家也會受到牽連,她還有何臉面留在京都。
這樁事,四人全都各有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