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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內,獄卒恭恭敬敬地將一女官打扮的人帶了進去。
這是菱慧第二次進天牢,第一次是自己被押進去,內心坦然,做好了為娘娘赴湯蹈火的準備,可這次她卻是去探望娘娘,心中卻升起了緊張又擔憂的情緒。
可直到她踏足牢內,所見之景與上次全然不同,先不論牢內原本衣不蔽體的犯人此刻正襟危坐在角落裡,單是滿地的汙血全被清掃乾淨就足以讓她震驚。
等走到貴妃牢房前,菱慧掃了眼整潔寬大的牢房,神情一怔。
謝元姣見菱慧來了,連忙站起身,發問:“外面如何了?”
菱慧壓下心中的疑惑,將目光收回:“奴婢去審問了站在娘娘身後的宮女,那宮女閉口不談,應該是被威脅了,奴婢猜測是有人以家人的性命威脅她,奴婢便派人去尋她的家人了。”
“太醫們暫時還沒找到能治療李姑娘的解藥,那紅顏毒來自於西域,毒性極強,太醫只能暫時吊住李姑娘的性命,恐怕還要委屈娘娘幾日了。”
謝元姣微微蹙眉,西域偏遠,京都只有少數地方與其通商,且官府盤查貨物嚴格,就連通關人數都有限制,絕不會讓這種毒藥流傳出來。
“我住在此處倒是無事,只是李含茗性命垂危,我擔心她挺不過去此劫,只希望太醫能早日找到解藥救下她。”
“只是西域……京都竟有人與西域有關係。”
菱慧道:“娘娘是擔心京都有人私藏禍心?”
謝元姣點頭,開始回憶當時場景,賊人是絕不可能提前預測她會向李含茗敬酒的,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曲水宴上有人是蕭太后安插的,且就坐在她身旁。
不過這人是姜凝還是殷珍珍,她還難以確定,只是在她被蕭太后責罰之際,殷珍珍還為她求情,似乎排除了嫌疑。
默了默,她忽而想起件事。
紅顏毒性強,略微一點便能致命,而在場幾乎沒人料到李含茗不善飲酒,才保住一命,自然也包括那兇手,他們的目的是害死李含茗,攪亂李謝兩家。
如今李含茗昏迷,難保那人不會再度下手。
謝元姣眼底浮起凌厲之色,抬首沉聲道:“今夜只怕還會有人去暗算李姑娘,你趕緊回去,最好帶上流雲流煙,守在李姑娘那裡,若是李姑娘喪命,這件事就會波及前朝李謝兩家。”說完,她又記起崔清禾的異樣,補充道:“還有那崔清禾,當時她坐在我對面,恐怕是知道什麼。”
菱慧聽出事態嚴重,也嚴肅起來。
“娘娘放心。”
等到菱慧從天牢出來,連忙去尋流雲流煙。
而此時平春宮外,許是因為白日裡劍拔弩張的氣氛,底下人都有些怕了,做事時躡手躡腳,不敢發出一絲聲響,靜得可怕,而太醫剛為李含茗診完脈離開,偌大殿內只留下隨身照料李含茗的兩個宮女。
沒過多久,整個平春宮偶爾只傳來燭火燃燒的細微聲響。
突然,傳來一道突兀的腳步聲,凌亂又匆忙,直往內殿而去。
而夜色漸深,兩個守夜的宮女一個趴在床旁,昏昏沉沉睡著了,另一個將水盆拿了出去,打算去換水,正殿內無人看守。
一道身影緩緩靠近床前,緊張地四周張望著,見真的沒人,才敢伸出手靠近李含茗的脖頸。
下一刻,隱於暗處的菱慧三人直直跑了出來,將她按下。
那人嚇得跌坐在地,整張臉上寫滿了做賊心虛,正是住在偏殿的姜凝。
“你們幹什麼!”
她大喊出聲。
流雲將她牢牢按在地上,冷聲道:“奴婢倒想問姜姑娘想做什麼?不會是白日中毒沒成,現在打算趁著李姑娘熟睡掐死她?”
姜凝想反駁,可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流煙先是上前細看了李含茗,見她沒事才放下心來,轉眸又緊盯著姜凝:“夜半三更,姜姑娘不在寢殿睡覺,為何來這?”
她們三人瞧得可是清清楚楚,姜凝將手都按在了李含茗的脖子上,眼中妒恨更是駭人,怎麼可能不是心懷歹心,恰巧曲水宴所有貴女中,對姜凝最有威脅的便是李含茗,為了入宮謀殺動機也算充足。
她越想,便越加篤定。
姜凝臉漲得通紅,結巴了半天卻根本無力反駁,猶豫半晌,才咬牙開口:“我不過是夜半過來探望李姑娘一番,無冤無仇的,我怎麼可能要害她。”
菱慧在宮中做事多年,早就養成了縝密周全的性子,彎腰搜了她的身,卻沒發現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