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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言勸道:“娘娘,為了太子,放下些吧,這些年奴婢看著娘娘夜夜睡不著覺,也只能陪著您,從太傅府到正陽宮,二十多年了,老夫人也勸過您很多次,都希望您能開懷。”
皇后一臉憤恨,聲音拔高一度:“開懷?如何開懷,那也是一個男孩子,是我的第二個孩子,當年嫁給他,連個皇子都不是,我也不圖他能繼位,只想著恩愛一生,沒繼位前,他待我多好呀,待世兒多好呀,原以為我們可以一生平順過下去,誰能想到一朝繼位,我除了得個宮殿還得到什麼呢,待那個二嫁女進宮,這裡與冷宮有什麼分別,無寵也就罷了,他庇護那個賤人,人證物證都有,硬是說證據不充分,不處置那個賤人,我的兒呀,就這麼去了,現在為了太子我還要與她示好安撫,倒底誰是中宮,誰是中宮,現父親除了教皇子們讀書,加個太傅銜,再無實職,除了二弟是個五品,宮見面資格都沒有,皇上自立後,立太子,當真是防範的嚴密。”
重言道:“娘娘,為了太子忍耐些吧,剛剛承恩公老夫人遞牌子明日請見,您……”
皇后一聲譏笑:“可有說什麼事?總不會為了開解我吧?”
重言回道:“是管家遞的牌子,回事處送至咱們殿,奴婢並未與管家見面,並不知什麼事,您若不想見,咱們明日去東宮見見大人?”
“不必了,宣吧,我也想見母親了,家中弟妹沒一個省心的,不知母親近日身體如何了。”
忽的,殿內有人進入,秉:”娘娘,賢妃娘娘求見。“
皇后衝重言點頭,重言吩咐,:“宣!”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深綠色宮服女人入殿,行禮之後,皇后叫起賜坐。
賢妃笑著說道:“娘娘,您今日疲累了,臣妾原不敢打擾,只是這會兒聽說皇上去了麗怡宮,妹妹有些擔心太子妃,平王從小就是妹妹看著長大的,還請娘娘看在皇上面上多多寬宥一二。”說罷就要跪下。
皇后與重言對視上眼,兩人均無人叫起,更無人接話。
殿中就這樣沉默著,只有幾息,卻如幾個時辰漫長。
賢妃只能跪伏在地,“請娘娘寬恕。”
皇后說道:“重言,重行剛摔壞個杯子,自己還沒來請罪,怎地你道是替她說情來了?”
重言回話:“娘娘,請寬恕奴婢不知輕重,多管閒事,重行年輕,得力能幹,奴婢只是想賣個好罷了。”
賢妃嘴角牽起一聲笑意,仍是跪伏在地,那眼神中的得意反正任何人也看不到。
皇后繼續說道:“賢妃怎麼還跪著,重言怎地連蒲團都沒給賢妃預備。”卻仍不叫起。賢妃卻仍是不動。
重言回道:“娘娘時辰不早了,您還沒午歇呢。”
賢妃道:“臣妾打擾娘娘了,請娘娘責罰。”
皇后道:“妹妹當真當得賢慧二字,退下去吧。”
賢妃並未起身,抬起頭來:“娘娘,還請您寬恕老四吧,那孩子是個老實的,並未有心衝撞娘娘,娘娘若心中不平,請責罰臣妾吧。”說著說著,居然流下淚來,還不帶停的。
皇后看著心煩,面上卻不露:“退下吧,本宮乏了。”
不一會兒,重行進來回稟,娘娘:“那賢妃居然跪在殿外。奴婢們怎麼勸都不起,她只說,代平王爺給娘娘和太子妃請罪。”
皇后氣的咬牙騰地站起身來,“眼淚也掉過了,紅著眼出去,難不成還沒人去給麗嬪稟報嗎,還得寸進尺,這竟是要將皇上請來,當真是好手段。”
重言與重行均面露無措之色。
重言道:“娘娘,賢妃慣會用自傷之法,此法簡單卻直戳娘娘名聲,不一會兒娘娘對高位妃嬪不善的流言怕是要流的六宮皆是了,我們怎麼辦才好,這會兒皇上在麗怡宮,麗嬪能不能看出這下作計量,萬一看不出,皇上必然會來訓斥娘娘。”
皇后道:“真當這十年中宮本宮是白作的。不就是哭嗎?不就是不要臉面嗎?重言重行,帶著重諾重恩,都跪在她面前,他哭你們要哭的比她還大聲。”
兩人均告退,皇后說是想午歇,此時歪在軟榻上卻只是閉著目而已。
殿門外唱著大戲呢,皇后娘娘的四大女官,均跪在地上:“賢妃娘娘,奴婢們服侍不周,還請您降罪呀,你要進見娘娘立時宣昭,都不午歇了,娘娘對您並無不滿之處,不知您何故跪在此地,請您明示。”當真是哭聲震天。其餘宮人均是交換眼色,並不敢在此處停留。
賢妃一看這架勢,哎,皇后也是長進不少,用這樣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