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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人哪裡肯走,“夫人,王妃,皇上登基順利與否與百姓沒飯吃相比不值一提,你們若有辦法咱們還是商量商量,那麼多人餓肚子,會出大亂子。”
侯爺看何大人順眼了些,“算你說了句人話。”
何大人開始自省,“侯爺說的沒錯,是我無能,若是平常我一定會去看的,只是以前這事都不歸我管,我也看看賬,如今倒是歸我管了,我卻沒想到,哎,我進宮請罪去吧。”
不言聲音也有些冷硬,“何大人你安靜一會兒,遇事不可慌亂,何夫人先帶何大人下去休息吧,我們在這想辦法,他在這幫不上忙,有事須問詢,再叫你們。”
何夫人見自家大人此時也確實亂了,只得拉著他往外而去。
候爺慢吞吞地道,“姓趙的有一個好的嘛,我們為什麼要把好容易得的糧食去給他做人情。”
平王低下了頭,不敢辯解,到底是他父兄,自己真是個廢物,低著頭捏著袖口,聲音比蚊子大一點,“我先回去了。”站起身來,慢吞吞地往處走,於夫人拉一下不言,不言才回過神,“王爺,你坐下來聽一聽,此事,還得是你出面。”平王眼前一亮,跑到不言跟前:“父兄的事我不辯解,民生多艱,他們都不懂,你說吧,叫我做什麼都可以,讓百姓少受點苦。”
“王爺心善,想著百姓呢。”不言誇獎了一句,接下來就是話鋒一轉,“你父親殺了我外祖,你知道的我是要報仇的,百姓們自也是不能餓著,我在想兩全的法子,若是傷了你對父兄的感謝你心裡不舒服,就先回吧。”
平王低下頭,最終還是表了態,“為百姓辦事我義不容辭,需要我辦事的時候叫我就是,我先回了。”平王慢吞吞地往外走,這一次沒有人能挽留他了。他也不想留在屋裡,畢竟是他的父兄,再做錯事也是他的親人。
於夫人笑的很溫和,“是個心軟的孩子,只是世間之事難有兩全之法。”侯爺又冷哼一聲,“什麼心軟,不如說他不會抉擇。”於夫人瞪了眼侯爺,“道家無為任其自然發展,從不多幹涉,我看這孩子挺有道心。”侯爺翻一白眼,“反正我瞧不上唯唯諾諾的。”不言敲敲桌子,“父親,母親——”侯爺聽見父親兩個字笑了一點,趕忙表決心,“不言,這事你說如何咱們便如何,最好是京城不亂,老何沒事,姓趙的丟臉,不得人心。”一臉希冀地看著不言。
不言思慮一會兒,“有個初步想法,還需與父親母母共同參詳……”
第二日登基大典如期舉行,京城裡鞭炮響徹去宵,新帝登基的鐘聲,九九八十一下回響在空中,官員們得以出門進了宮,百姓們也看到了希望,等能開業的時候首先得去買糧食。
宮中典禮太上皇親自為新帝戴了皇冠,新帝心滿意足,帶著文武百官往太廟而去,太廟裡孔祭酒也親自遞上了親自己寫的祭文,新帝心滿意足,九五至尊,他贏了,如今如正言順,祭天一切很順利,新帝也往開封倉而去,此時京城裡鑼聲四起,新帝已受天命登基,京城內正式解封,開封倉正在放糧食,每家都能領五斤糧食。達官之家,貴人之府自不會湊這熱鬧,他們莊子上的產出自是夠用,只需可自由出行就能解決,百姓們此時卻對新帝感恩戴德,人潮洶湧,邊走邊為先帝歌功頌德,開封倉口早已聚集了排隊的百姓,開封衛、殿前司的人都在那裡維持秩序,只等新帝車駕一到,正式放糧,新帝看著眼前遠遠跪倒一片的百姓,人人口稱萬歲,更是豪情一片,這江山他會治理好的,如唐宗一樣,得位不正又如何,史書上留下名君之名,趙氏江山穩固,一切都是那麼美好。新帝發表了一篇百姓辛苦,民生多艱,身為天子必憐惜子民,京城的糧荒必能過去,百姓們都流淚了,再一次山呼萬歲,天子見火候夠了,一聲令下,開倉門。倉門吱吱而開……
倉吏們兩股戰戰而出,先帝看一眼,車子不滿,再看一眼,車子空的,百姓們看著空空的車子,又看看新帝,新帝也是愣住了,這怎麼可能,何新建呢,怎麼不見人,哦對了,昨夜來報把孔祭酒打服了,孔祭酒把他頭打傷了,那個管這事的侍郎呢,叫什麼,新帝也亂了,愛卿的名諱都已想不起來,分工很清楚,何尚書管著籌錢,他管著發糧,空空的倉庫彷彿一記重錘,把他擊昏在了地上,百姓們可不買賬,連日飢餓,不知誰帶的頭往倉裡衝,整整五個糧庫,連個老鼠都沒有,憤怒的百姓往先帝車駕奔去,“護駕、護駕!”鄭記先率先抽刀,王炎文也不含糊,親衛們緊跟而上,衝到車駕前的百姓,一個個倒下,眾人都是一愣,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皇上,還我糧食。”眾人都跟著喊,又有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