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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理一理思緒,緩緩說道,“第一,莊裡阿若與阿拙,處理了吧,你親自去。第二,我這裡一封信,你送與母親,村子裡的人叫她放心用,信以後送到醫館,你去取就是。”
阿巧聽了有些心痛,仍是點頭應是。不言問道,“巧姨可是怪我心狠。”阿巧搖頭,“並不是,那孩子如今也顯懷了。”
不言嘆口氣,“每次叫自己不可心軟,可終是心軟,阿拙是必須死的,可孩子終是無辜,若是阿若留下也是後患。”
於巧又嘆口氣,“是啊,但願他不要怪我們心狠,他們背主在先。”
不言內心也很掙扎,終是下了令,“去辦吧,都不留,以免有後患,好生安葬吧。”
於巧又請示了最近店裡的事情與發放冬衣之事,這才告退出去。
不言叫來阿春,“阿春,當初若素的事,你可捨不得?”
阿春點頭,“當然捨不得。我看著她長大的,可她危害了王府,留著後患太重,我不能為了保他帶累王府,只得含淚捨棄。王妃心也軟,有時候卻由不得我們心軟。”
不言點頭,“剛剛陌桑回來報信,今日王爺不回來了,在禮部幫著回朝的事,還召了宗親各大臣,共同確認五皇子身份,還有明日迎接的章程,事務也不少,沒成想咱們王爺整天閒著,如今倒是忙的回不了府,咋一聽此事還有些不習慣。”
阿春深以為然,“可不是,王爺不回來,總感覺咱們府裡少點什麼,前一段時間您還想著咱們與夫人匯合,如今怕不是能了。”
不言笑著道,“可不是,咱們王爺以前是陽春白雪,如今去了兵部,最近一段時間天天抱著兵書,好像明日就要打起來一樣。”
阿春有些怕,“王妃真的會打起來嘛,打起來咱們王爺會不會首當其衝。”
不言嘆氣,“怕是如此,但願少些死傷吧。”
晚上阿巧卻又來了趟,“小姐,侯府裡有人回報,夫人要與侯爺和離,怕是明日就來投奔您。”
阿春與不言都吃一驚,不等不言說什麼,阿春已搶白道,“王妃是出嫁女,哪有嫡母和離,到出嫁女府裡來的,咱們府裡又不是善堂。”
不言卻不這麼想,“放著好好的侯府人不做?要和離?夫人孃家又不成了,此時合離?巧姨你信嗎?”
三人正說著話,金大夫來求見,“夫人,外頭有個小孩子,說是鄭家子病了,請了好多大夫都不管用,想請小的走一趟。”身後的孫長柱點頭。
不言想了想道,“長柱,你去告訴他們現在送孩子到仁心醫館去,金大夫您現在去仁心醫館去買些王府需要的藥,不可到鄭家去。”
金大夫與孫長柱兩人行了禮退了下去。
三人繼續說事情,阿春道,“那他們什麼意思?侯爺還是不死心?”
巧姨道,“想是為了尋求庇護,二小姐也收拾東西,大小姐府裡已得了信。”
阿春道,“怎麼不到大小姐家裡去,她家公公已經主理戶部了,怎麼到咱們府上來,當真不知所謂。”阿春越說越氣。
不言沉默一會兒,“若真要來,我們還能不收留?來就來吧,安排到城外莊子上,不是想清靜嗎,明日全府都與我一起去道觀躲一天再說唄。”
巧姨不服,“怎地叫小姐躲出去,乾脆給他們安排點病得了。”不言搖頭,“不妥,初一十五的事,他們是想到王府裡住,雖不知道打什麼主意,但總不能叫她們如願,你明日交代李剛,任何人不得進府。”
阿春擔憂,“李剛不靠譜呀,若是收了銀子呢。”
不言笑道,“你不想看看李剛這回怎麼做嗎?這一回一棍子一定把他打死了,再給大力說一聲,若是李剛抗命,立時鎖了他送到吏部去,王爺如今顧不上處理他,我們自是要操心一二的。”
不言看著巧姨,巧姨自是知道要問什麼事,“還沒來得及去,這就去。”待巧姨退走,阿春正侍候不言準備休息,不言忽然從床上坐起來,“阿春,王爺今夜辦差,估計我們也不能好好休息了,我叫阿巧辦的那事有些危險的,有一個還有些武力,我不太放心,你叫長柱也去吧,在咱們菜莊子上。”
阿春應是去了外頭,不一會兒阿春迴轉,說孫長柱已出府,不言道,“今晚王爺不在府裡,你在這陪我吧,咱們說說話,明日到了道觀,咱們再好好休息。”
阿春就了是,搬來被褥躺在小榻上,不言看著承塵,緩緩道,“王爺從前沒管過俗事,明日之事不知道能不能辦好,禮部宗人府不知道能不能聽話。”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