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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裘安和白瑾兩個人鬼鬼祟祟地來到了凶神殿。
兩個人趴在圍牆上，探出腦袋往裡頭瞧。
說來也怪，明明是深夜了，接客的正堂還是亮著的，睡人的偏房卻是漆黑一片。
“戚，老頭子還沒睡！”白瑾說著，用牙咬了咬自己的指甲，看了看一旁的裘安。
“你去把東西偷出來。”
“憑什麼啊？你讓我去我就去？”
“你是男的啊，難不成還讓我一個女子去做這些事情？”
“呵呵，我倒覺得你這隻母老虎比我更像是男人。”
裘安吐槽了一句，白瑾顯然是有些不快，兩人打鬧起來，結果一個沒站穩，雙雙摔到了院子裡。
所幸，似乎並沒有引來別人的注意。
“好險好險。”白瑾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長嘆一口氣，“你去東廂房，我去西廂房。”
裘安對這個分工並不討厭，畢竟自己答應了別人幫忙，那過來總得做些事情，準備起身前往東廂房。
“等等，你可千萬別在裡頭亂翻啊！”白瑾叮囑道，“那是我爹爹的房間，要是被發現了，你可得有大麻煩。”
裘安揮了揮手，輕手輕腳地走向東廂房。
屋子裡頭很暗，只能藉助著一點點的月光來勉強看清些東西。
“在哪裡呢？”
裘安來到一處櫃子前，小心翼翼地開啟，在裡頭翻找起來。
翻動東西的聲音似乎招來了外頭巡夜的小廝，那小廝推了門進來，點燃油燈，卻見裡頭什麼也沒有，這才又吹滅了燈，關上了門。
此時，躲在床底的裘安，透過縫隙，看見那小廝離開了有一會，這才從床底鑽了出來，看著那大門，鬆了口氣。
“你這小子，深更半夜跑到我屋子裡來作甚？”
白武的聲音從裘安的背後傳來，嚇得裘安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僵硬地轉過身，如同機械木偶一般，看向白武，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伯父，還沒睡吶？”
“少給我套近乎！”白武呵斥道，“說，那丫頭回來找什麼東西？”
“天虎尾骨。”
白武聽後一臉疑惑。
“這是前往破雲山白虎秘境的鑰匙，你們要找這東西做什麼？”
“白伯父，是這樣的，您女兒呢，她不想嫁人，於是打算在三日後的比武招親大會上，讓我去把別人擊退了，再讓我輸給她，來一個贏不了她不能娶她的規矩，她就可以不用嫁人了。”
“胡鬧！”白武呵斥一聲，“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急著把女兒嫁出去？”
裘安搖了搖頭。
“那個昏君，每年都要收三十個女子，你可聽說過？”
裘安點了點頭。
“小瑾的姐姐逃婚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裘安又點了點頭。
“好，你既然這些都知道，那我就告訴你。若是小瑾不嫁人，今年是要被帶到宮裡當妃子的。你知道她姐姐為什麼要跑嗎？因為每年送進去的那些姑娘沒一個活著！”
裘安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思索了一會，繼續詢問。
“那您為什麼不直接和白瑾說？”
“小瑾這丫頭脾氣衝得很！若是直接和她說，她怕是會直接打到宮裡去。”
“可是一位國君若是想要某個女子，除非她死了才能避免吧？”
“不會，他若是真敢這麼做，那神獸就會降罪了。”
白武說著，走到桌子邊上，點亮了油燈，隨後又給裘安倒了杯水。
裘安接過杯子，喝了一口。
“誒，小子，要不你把我家閨女娶了吧。”
“噗！”
裘安聞言，一口水噴了出來，險些噴到白武的臉上。
“白伯父，你沒開玩笑吧？”
“沒有！我家兩個閨女，都還沒成親，大閨女雖然是被宮裡的人看上了，但也跑了，還是黃花大閨女，你想娶哪個都行，兩個都娶了最好。”
白武衝裘安笑笑。
這可把裘安嚇得不輕。
說實話，白家姐妹也是有些姿色的，若是真如白武所說，兩個都娶了最好，那估計整個宋國應該沒幾個人能拒絕。
的確是個非常誘人的條件。
裘安想到了白日裡看到的那些，心裡更加興奮了，但是腦海中的理智告訴他，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