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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端來一盤凍鵝肝伴沙律,夏竹從包裡拿出溼紙巾,剛要遞給季扶生,只見他直接上手拿起一塊鵝肝放進嘴裡:“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夏竹仔細擦手:“季扶生,你是圖我的雙手能做衣服,還是圖我身上衣服下的器官?”
“我又不是變態,不會殺人放火,更不會傷天害理。”季扶生舔了舔手指,指尖在褲腿上摩挲。他拿起放在座椅上的工作服,指著後背的膠印字型:“你可以查我,打聽打聽我的為人。我就是覺得你是個不錯的朋友……難道你沒有朋友像我這樣的嗎?還是你沒什麼朋友?如果你沒有朋友,那我更得成為你的朋友了。”
“我這個人就喜歡跟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交朋友。”他自顧自地說著:“因為我自個兒也奇奇怪怪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你這個人好玩……”
夏竹仔細一想,確實有像他這樣的朋友,那個人就是哈桑,是她的房東,也是她的好朋友,更是她的領導上司。
哈桑和眼前的男人一樣,曾經也是很熱情主動地向她靠近,她曾經倍感厭煩而無奈,整整磨合五年,內心深處才接受哈桑這位朋友。
事情再次上演時,她沒有覺得熟悉,倒覺得無感,只因人際關係和社交活動與她來說太過無聊。
夏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身上有什麼特殊好玩的點會讓季扶生想要和她交朋友,她細細揣摩這些天做了哪些事情讓對方誤會,或是自己身上有什麼現實利用價值。
想來想去,沒有答案。
服務員端上來一盤焗蝸牛,夏竹瞬間被嚇得汗毛豎起,她捂著眼睛:“挪開點,挪開。”
服務員僵硬的雙手騰在半空不知所措,季扶生揮手讓服務員離去,他拿起餐具夾起一隻蝸牛,放在夏竹面前的餐盤裡,就像小時候愛整蠱女生的後桌小男生:“很好吃的,你相信我。”
“滾開。”夏竹捂緊雙目瑟瑟發抖。
季扶生聳聳肩,停止惡作劇,把焗蝸牛推到餐桌的邊邊,他嘲笑道:“我忘了,蝸牛沒殼的時候也是一條軟趴趴的蟲子。”
“你是故意的?”
“冤枉,我真忘了。”季扶生解釋:“吃法餐就要吃蝸牛和鵝肝,不吃這兩個還不如吃別的去。”
就這樣,夏竹全程捂著眼睛,遮擋蝸牛的方向,膽戰心驚吃著這頓飯。
季扶生率先把焗蝸牛吃完,提前讓服務員把盤子撤離。他故意吧唧嘴:“太好吃了,我在山上的時候特別想念這家店的這道菜,做夢都會流口水的程度。”
夏竹確定焗蝸牛已經撤離,才放下遮擋的手臂,她慢慢嚼著菜葉子,盯著沙律裡的芸豆:“山上沒有嗎?”
季扶生驚訝抬眸,眼珠子左轉右轉:“就算有,我也沒有工具烹飪。而且,萬一吃壞了身子,我有可能就回不來了。那片林子你也看到了,荒無人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下的村民也不知道幾時才會上去一趟,那裡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我可不敢亂吃。我每一次上山前,都要寫遺囑,就生怕哪天回不來。”
“既然你的工作這麼危險,為什麼還要去?”
季扶生喝了一口馬賽魚湯:“因為喜歡。”
“喜歡?”
“雖然深山老林很危險,但是做的工作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比和人打交道有趣多了……”
季扶生講著他在山裡遇到過的趣事,有時候是老村民帶著孩子上山傳承手藝,比如養蜂人,又比如採蘑菇賣錢的商農;有時候是挖草藥的老中醫,有時候是戶外徒步者……
季扶生會向他們取經,學點野外生存的技巧。
夏竹安靜地聽著他描述山裡的見聞,這一刻的季扶生眼裡帶著光,和他囂張跋扈痞壞的外表好不匹配。
這個時候的他是發光的,帶著正能量的。
慢慢地,夏竹也沒有很反感眼前這個男人了,由於自己也是戶外愛好者,她從季扶生的闡述中對淮陰山重新有了新的認識。那片讓她受傷的森林,非但沒有將她擊敗,反倒是激起她的征服慾望。
季扶生說:“如果你下次還想去爬淮陰山,可以來找我,我對淮陰山特別熟。”
夏竹沒有回答他。
季扶生又說:“荔城有一個戶外俱樂部,每個月俱樂部裡的成員會自發性組織活動,如果你也想參加就來找我,我帶你去。”
“我不喜歡參加聚集性活動。”
“你平時喜歡自己一個人去爬山?”
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