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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杜家後,夏竹順路去了一趟戶外用品店購買裝備,依據活動宣傳冊上策劃好的裝備清單,衡量了一下用途後,通通購買下來。
就這樣,她揹著一個大大的登山包和一系列裝置回到了酒店。
這趟未知的旅程,多少給了她一些生活的期待,不再是平靜如死水般的淤泥。
夏竹迫不及待地開啟電腦,按照活動宣傳冊上給出的官方網站,一步步完成報名手續。在這個過程中,她一邊填寫個人資訊,一邊查閱去烏斯的路線。
烏斯位於兩國邊界,自古有著神秘之地的稱號。飛機只能到達林芝,然後等待烏斯林業站的工作人員來接機,再搭乘汽車到達烏斯縣城。
夏竹輕車熟路地購買了明天去林芝的機票,接著便將明日抵達林芝的航班資訊編織進報名系統的備註資訊中、確認提交的那一刻,手機便收到一則提醒——“原始森林穿越活動”報名成功。
資訊末尾還附上了說明,明日將有專人在機場接機。
退出介面後,夏竹開始收拾行李,她開啟行李箱,從中取出幾件適用於戶外活動的保暖內衣,還有一件相對輕巧的厚外套。
除了各種證件和部分現金、電子產品,其餘一些衣服鞋子、化妝品等物品都被她塞進行李箱中,準備寄回荔城去。
次日,夜幕還未褪去幽邃的藍,夏竹便已醒來,她透著對旅程的期待,快速完成了簡單的洗漱。
夏竹換上貼身的運動裝備,穿上昨晚新買的登山靴,一切準備就緒後,拉起行李箱踏出了房門。
走廊盡頭的玻璃窗外,只有一抹漸漸變光亮的藍。
夏竹搭乘電梯到一樓大廳,萬籟俱寂,只有她的腳步聲和行李箱的滑輪聲在空曠的空間裡迴響,外面偶爾有幾聲稀疏的炮仗響動。
前臺正在休憩,聽聞聲響後秉著職業素養,條件反射般清醒過來,她臉上揚起的微笑機械又不失雅緻:“早上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退房。”夏竹將房卡放置檯面上,並告訴工作人員,“幫我把這個行李箱寄走。”
前臺微微側首,目光掠過夏竹手中的行李箱,隨即從抽屜深處抽取出一張寄件單據遞給夏竹,她拿出一支簽字筆放在上面:“麻煩您填寫一下收件地址。”
夏竹抓起那支筆,手指關節在寒意中很難握住,筆尖在寄件單據上緩慢移動,字跡因手的僵硬而顯得稚拙,歪歪扭扭的。
完成一系列繁瑣的流程後,夏竹匆匆邁出酒店門外,在門口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奔機場的方向。
即使時間還不到6點鐘,但這座城市似乎已經甦醒過來,車流隨著陽光升起,不斷多了起來。
時間愈發緊迫,抵達機場時,她只能爭分奪秒,在機場肆意飛奔。最終,在廣播傳來即將關閉登機口的最後通牒時,夏竹恰好跨過了檢票口。
夏竹休息了許久,急促的心跳才緩緩平靜下來,她簡單吃了一份機上的早餐後,閉上眼睛補充睡眠。
當飛機平穩降落在林芝時,正午的陽光正盛。
夏竹睜開眼,窗外一片白雪皚皚,大風肆意颳著地勤人員的臉。
踏出機艙的那一刻,高原獨有的稀薄空氣緊緊擁簇,讓夏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輕顫,輕微的頭疼感悄然滋生,她的步伐和呼吸都不自覺地放慢了節奏,變得格外謹慎。
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身體原因,錯失這場說走就走的旅程。
前往航站樓的擺渡車上,就有幾位旅客因難以抵禦高原的嚴酷考驗,臉色變得蒼白,最終都被工作人員送到醫院治療。
接下來的幾日,不是普通的登山探險,更多的是自身身體對高原地區的征服慾望,夏竹想到這裡,難免有些擔憂自己的身體狀況。
由於她小心翼翼的行走,當她走出出站口的時候,乘客和接機者都已走光了。
在欄杆外,佇立著一位膚色深邃、身形瘦削的年輕男子,他的手中高舉著一張泛黃的紙張,上面赫然書寫著“烏斯”二字,字跡略顯潦草。
兩人的視線不期而遇,隨後,那男子繞了一個大圈,大步踱至夏竹面前。他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你是不是叫夏竹?”
這一聲聲的呼喚,在夏竹聽來,倒像是“殺豬、殺豬”一般,逗得夏竹不禁展顏一笑,她輕輕頷首,同時從口袋裡取出一張被摺疊成小方塊的活動宣傳單。
“烏斯,原始森林穿越活動。”
男子喜笑顏開,自我介紹道:“我叫次仁,是林業站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