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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好好的大活人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倒是使勁推開。後悔莫及的時候,他又死了。”
夏正清的目光一直盯著地面看,頓然間,天空飄落幾片小雪花,微不足道的雪花。
“你聽我媽說了嗎?他是小時候跟我們在城南小鎮上一起生活過的那個小孩。”
“嗯,聽說了。”
夏竹苦笑道:“他小時候明明弱不禁風的,被人欺負了,還得我去幫他打架。怎麼長大了,反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對你很好嗎?”
“還好吧,確實比較會照顧人。”
夏正清似誇似貶地說了她一聲:“你啊,天生公主命。小時候你爸簡直是把你捧在手裡怕化了,放在地上怕融了;後來是你媽,把你當小心肝護著;然後又是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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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紛揚,漸漸將地上鋪滿雪白。
夏正清輕捷地從健身器材上躍下,他只一手提起地上的禮盒,另一隻手自然地牽起夏竹。兩人並肩,踏著細碎的雪步,向著他泊車的地方緩緩行進。
“我爸以前在部隊裡是不是很多追求者?”
“嗯,不過沒我多。”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我過兩天去問我爸!”
“你居然不相信我?”
“信信信。”
“你要去西南?”
“不去西南,去東郊。”
於夏竹而言,夏正清是長輩,也是自己的好朋友。
只要不觸犯到夏正清的逆鱗,他一點也不是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樣嚴肅,甚至有時候還有點小孩子氣,很愛搶孩子的東西吃。
夏正清將夏竹送到酒店門口,他探出車窗:“要不要去舅舅家住幾天?”
“不要,夏均的小孩太吵了。”
“那麼可愛,哪裡吵了?”
“不要!”夏竹一臉不樂意地拒絕了。
距離上一次回牧城,是兩年前的春節前夕,夏均結婚的時候,她被夏正清特地邀請回來參加婚禮,順便在牧城過春節。
但她當時待了不到一個星期,就走了。
那時候,四季酒店還在。
送走夏正清,夏竹轉身走進酒店大堂。只見幾位工作人員正忙碌而恭敬地圍繞著一位頭髮斑白的老人,幾人俯首傾聽,頻頻頷首以示回應。
他們看起來像是被訓話了。
夏竹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前臺旁邊一塊新豎立的活動招牌,招牌上標榜的“原始森林穿越活動”這幾個大字格外引人注目。
夏竹不由自主地放慢腳步,注意力落在活動招牌上,但隨即被一絲疲憊替代,她輕輕打了個哈欠,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最後,她徑直走向電梯。
回到房間,夏竹機械走到床榻邊,一頭倒在柔軟的被窩上。
天花板上的燈光柔和昏暗,她的目光空洞地鎖定那片空白。
片刻的靜默後,夏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還沒來得及取下的揹包,她從中抽出一個不起眼的黑色針織袋子。
裡面放著一張泛黃的全家福,還有一張小時候和季扶生的合影,一封季扶生的手寫信,一封王子云的手寫信。
她拿起季扶生的手寫信,翻到背面。那一行字寫著:“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是我真的好:()孤島·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