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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依舊沒有一句交談,荔城到夏城的飛機在天上走了整整4個多小時,落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下了飛機,一股悶熱撲面,夏竹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毛孔都在不由自主地冒汗。
這裡的溫度,比荔城足足高了十多度。
走出出站口,在接機的人群中,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年輕人朝他們走來:“季先生。”
那人又轉頭向夏竹點頭打招呼:“季太太。”他很自然地接過了季扶生手中的行李,引領他們走出航站口,又將他們送到酒店去。
季扶生還是一聲不吭,他靠著車窗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神。
夏竹看了又看,內心忽然覺得心疼,但她依舊保持冷漠。
到了酒店,那人交代了明天葬禮的一些事情後,就走了。
季扶生關上房門,把拎在手裡的小包放到茶几上,他說:“你的洗漱用品都在這裡。”
說完,他轉身就走進了衛生間。之後就聽到流水的聲響,水聲響了好久才停止。
夏竹在房間裡惴惴不安,她拉開窗簾看向窗外,高樓大廈盡收眼底,夜色卻格外淒涼。
她開啟季扶生帶來的行李,裡面有她的護膚品,還有一套黑色的短袖長裙,有她常穿的一件睡衣,還有幾件夏季的服裝,剩餘的兩套衣服是季扶生的。
夏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季扶生,她在房裡踱步許久,想了想,最後拿起手機,開啟外賣軟體,搜尋一些好吃的食物。
長這麼大,這還是她第二次來到夏城。第一次來的時候,是高考結束那年的暑假。
當時,王子云一直好奇南方的城市是什麼樣子的,所以在高考後,就和父親定下賭約,只要她考上荔城大學,王中新就必須同意他們三人出來旅遊,還要報銷他們的一切費用。
成績出來的那天,王子云和夏竹都考中了,當天下午就收拾了行李出發來到夏城。
他們在這裡待了接近20天,把夏城每個好玩的角落都去了,也嘗試了這裡的美食,三人胖了幾斤才回去的。
那個時候,夏竹和王子川還沒和好,只是王子川有意要靠近,夏竹卻躲開了。
有一天,王子云說三人都滿十八歲了,是可以光明正大喝酒的小大人了。她便提議買一些酒來嘗試,三人就這樣躲在酒店裡喝酒。
王子云饞酒,喝著喝著就醉了,直接倒頭大睡。夏竹滴酒不沾,清醒到了最後。而王子川藉著酒意,跟夏竹說出了很多心裡話。
那天晚上,夏竹沒有直接表明心意,直到夏城的旅程結束回到牧城,她才告訴王子川:我們和好吧。
夏竹就是這樣磨嘰的人,尤其是在情感上,無論是哪一種關係,都是一樣的。哪怕是生個悶氣,有時候也像網速一樣遲緩。
她自己倒是不明白,王子云卻非常清楚,說過她無數次。
夏竹有時候還因為這樣的性格,沒有和別人產生矛盾,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情緒。
外賣送來的時候,季扶生還在衛生間裡待著。
夏竹走去敲門,沒有一點聲響和回應。她再次敲了敲門:“季扶生,你睡著了嗎?”
她將耳朵趴在門上,靜心聽著裡面的動靜,卻什麼也沒有聽到。
最後,她直接開啟了衛生間的門,推門一看,沒有一個人影。季扶生的衣服全部搭在架子上,浴缸裡的水很滿,微微向外溢位,地面溼漉漉的一片。
夏竹走到浴缸邊,看到季扶生閉著眼睛躲在水裡,只有唇邊冒出幾顆小小的泡泡。
她挽起袖子,伸手進去將他撈了起來,差點沒站穩被拉進了浴缸裡,好在她反應迅速,一隻手撐在浴缸邊沿上。她的雙腳和裙襬被溢位來的水弄溼,面料沾在小腿上,暖呼呼的。
季扶生猛地露出水面,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頭髮耷拉在他的臉頰上,水珠嘩啦啦落下。他抹了抹臉,用手指將頭髮梳到後面去,露出了額頭。
他額頭上的那道疤,越來越淺,不細看完全看不出來。
他紅著眼睛,問她:“怎麼了?”
“我看你一直沒出來,以為你睡著了。”
“我沒事。”他抬手,使勁地揉了揉眼睛。
夏竹說:“我點了一些外賣,先吃點東西吧。”
他搖了搖頭:“不想吃。”
夏竹不知所措,內心掙扎片刻後,側身坐在浴缸邊沿,她支吾道:“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他還是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