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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季扶生和夏竹結束視訊通話後,獨自一人在站在四季酒店的25樓窗前整理思緒。
以他目前所知的情況,非常肯定父母的死一定跟二房有關係,王中新作為車禍現場的人,他可能是受賄於二房,或是另有目的,他是間接或是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母,目前還不得而知。
夏竹父親的死,同樣有蹊蹺,似乎所有認識他的人,都不願意說太多,刻意要將他的存在泯滅。兩起車禍相距一個月的時間,地點也不盡相同,共同點是都有燒傷的跡象。
季扶生拿著油性筆在落地窗上寫了整面玻璃的文字,每一個關鍵細節都被標註出來。他自言自語道:“爸爸負責開車,媽媽坐在後排,媽媽沒有系安全帶,受傷程度比爸爸嚴重,媽媽坐在後排,一定是為了陪我,所以我肯定在場。爺爺為什麼也要騙我說我當時在國外,他一定也有事瞞著我。”
“為什麼要說我在國外,為什麼我會不記得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手中的筆滑到林東海的名字下方,碎碎念道:“火海里的男人是不是你?為什麼會著火?有爆炸聲,石頭、血……”
“明明相差一個月的時間,為什麼我會覺得是同一天?”
“為什麼都在隱瞞?”
季扶生念著念著,用力將手中的筆砸到地板上,他大聲嚷嚷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發瘋了一般,抓頭撓腮,痛苦極了。
“為什麼都瞞著我?”
他跪倒在床邊,把臉埋在被子裡,不斷念著:“為什麼。”
經過漫長的內心掙扎,季扶生終於將情緒壓制下來。恢復平靜後,他撥通了劉漂亮的號碼:“來酒店接我。”
電話那頭的劉漂亮沒有多問,只是簡短地應了一聲。
掛去電話後,季扶生便坐上輪椅,出了門,到樓下大廳門口等待。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劉漂亮驅車來到酒店門口。即使半夜人少,兩人還是做了場戲:劉漂亮攙扶著季扶生上車,又將他的輪椅放進後備箱。
車上,劉漂亮問他:“要去哪裡?”
“王中新的工廠。”
劉漂亮沒有再說什麼,他似乎也感受到季扶生的情緒。
汽車一路朝著城西開去,路越走越偏僻,漆黑的道路沒有幾盞路燈是開著的。周圍都是空曠的廠區,還有泥濘的土路。
忽然間,劉漂亮察覺身後有一輛汽車跟著,她加快了速度,又走進了小道,淌過過水路面,身後的車依舊緊隨。
“被盯上了?”劉漂亮看了一眼導航地圖後,立即關閉所有車燈,抹黑前行。
可身後的汽車緊緊跟隨,完全撇不開。
季扶生透過後視鏡,無法看清後車駕駛人是誰。一個想法忽然湧現在他的腦海中: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被滅口!
“誰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明目張膽地跟蹤啊?”劉漂亮的脾氣被激發。
季扶生平靜地說:“別他的車。”
最後,到了一處雜草叢生的廢棄工地內,劉漂亮一個神龍擺尾,又按下遠光燈,直照那人的視線。就在她要反其道而行之,成為追捕人時,季扶生喊住了她:“停車。”
一個急剎車,兩車車頭相距不過十公分。
“誰啊?”劉漂亮定睛一看,才發現對面的車裡是夏正清,“他怎麼會在這?”
季扶生嚥了咽口水,腦海中閃過許多種可能性,心臟不由自主地撲通亂跳。他說:“把燈關了。”
劉漂亮關掉了所有燈光。
季扶生開啟車門,下車之際,他告訴劉漂亮:“要是察覺不對,趕緊走。”
“生哥。”
季扶生還是下了車,走到夏正清的車旁,坐上了他的副駕駛。
夏正清開門見山:“別查了,回荔城。”
“你們都有事瞞著我?”他看著夏正清的側臉,疑慮重重。
“查下去對你沒好處,有我在,我會找到真相的。”夏正清轉頭看著他,一臉冷冽,“你父母的案子,如果你還想查,我可以幫你查下去,但條件是,你必須回荔城。”
兩人無聲注視著彼此,在黑暗中,雙方都透露出疲倦和無奈。
季扶生試探性地問:“夏竹的爸爸也在現場?”
夏正清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反問道:“你看到了?”
沉默許久,季扶生深深打量著眼前的夏正清,彷彿在評估對方的立場和處境。終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