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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他看了半晌,沈蒼梧收回目光,沉聲道:“柳煜並不是個衝動的人。”
見宋蘊之不明白,接著道:“你可知道,昨晚上他說了什麼?那時,你是真醉了,柳煜或許也是,但他說的那句話卻多半不是酒後胡言。生在皇家,表面看似風光,皇上不能信他、用他,太子一派將之視作威脅,處處壓制,留在王城繼續為社稷日夜操勞,爾虞我詐,又是何苦。給個兵部尚書你做,真比現今自在?”
宋蘊之撇嘴,“柳煜和我又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
沈蒼梧道:“還記得三年前陳廬城的事情嗎?那次之後,事情已有隱兆。你總覺得是這案子讓柳煜生出那樣的心思,柳煜留在帝都,哪怕皇上不能用他,仍有機會,此時抽身而退,無異於壯士斷腕。”
他略微一頓,“更何況……從傅婉瑜那裡得來的訊息,當真將退路斷的乾淨。你為此自責,甚至覺得對不起傅婉瑜。”
沈蒼梧挑起好看的眼尾,緩緩道:“你不瞭解他……甚至,傅婉瑜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脆弱。”
宋蘊之低頭,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沒有。
錦衣玉食,位及人臣,並不容易消受,柳煜盤踞京師多年,權利,地位,美人,應有俱有,許多人拼盡一生都得不到的東西,柳煜隨隨便便就可以握在手中。
但宋景依然知道,柳煜過得不快樂。
他記得柳催雪說過,一個人若太多的東西想要,容易失去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