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老頭抬頭看了看宋蘊之三人,又轉頭對大牛道:“啊,你說誰來啦?”
大牛又湊近了些,道:“四阿公,是這幾位客人,問那座宅子的事情。”
老頭像是終於聽清楚了,聽清楚的瞬間眼睛驀然一睜,抬頭看著大牛道:“大牛啊,我不是跟你們說過,誰也不許去那座宅子嗎?出了事就來不及了啊。”
看老頭的激動,大牛趕緊安扶道:“四阿公,沒出事,沒出事,是別人進去了,看到這三位公子沒?他們是來找人的。”
老頭這才抬看打量了下宋蘊之三人。
大牛解釋道:“那座宅子的事情除了四阿公,整座宸州城怕沒人比他清楚了。”
四阿公上了年紀,耳有些背,三人便也沒插話,只聽他絮絮叨叨地說著。
原來,城外那宅子發生命案,官府調查,卻找不出線索,派出去的捕快,也是蹤影全無。就連四阿公唯一的親人——他的孫子,也不見了。
四阿公急得發瘋,到處去找。人……是找到了,可惜已經死了。那些失蹤的捕快也在宅子裡尋到了,全部屍首分離。
死了人,又查不到兇手,衙門只得以懸案封檔,不了了之。只是從那以後,便有風聲傳出,說那宅子鬧鬼,甚至有人看到了無頭鬼。
四阿公說著說著,竟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半晌,他抬頭看向眾人,嘆了幾聲,“現在的年輕人啊,真不知天高地厚,有武功又怎麼樣,那是厲鬼作祟,陰魂不散啊……”
柳煜看過很多人哭,那些個聲聲喊著自己冤枉,求饒的人。他從來不理,不覺得他們可憐,甚至覺得有些厭惡。
一個人在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需要為此而承擔後果的時候,才知道哭,才去乞求,又有什麼用呢?
宋蘊之也見過許多人哭。
他愛湊熱鬧,好管閒事,但也只因他所做的事。他見人哭的時候,大多是看到屍體。一條生命的逝去,那悲慟的哭聲,或許是遺留在世最後的牽連,聞之讓人肝腸寸斷。
三人之中,沈蒼梧卻鮮有這樣的感覺。
在沈家多年,他幾乎忘記了,一個人怎麼有那麼多的淚,怎麼可以那麼傷心?
看著眼前的老者,他忽然想起多年前那個小村子,一個瞎子,一個聾子,面對著一村子的屍體,那空洞黯然的神情。
沈蒼梧忽然走上前去,將四阿公擁在了懷裡,輕輕拍了拍他的脊背。
宋蘊之暗暗嘆氣,上前握住四阿公的手,鄭重其事道:“四阿公,不管是厲鬼作祟,還是人為,我一定會還無辜枉死者一個公道。”
柳煜也接話道:“阿公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這個鬼抓出來。”
四阿公終於止住了哭泣,仰頭看著眼前三個年輕人,渾濁的眼眸中升騰起一絲亮光。
大牛心情有些複雜,卻也有懷疑,這三人什麼身份,竟敢如此說。可再仔細看他們的神情,並不像是在說玩笑,便也信了幾分。
他上前扶住四阿公的肩膀,“四阿公,你就把那宅子的來歷告訴他們吧,說不定真能找出真相呢。”
四阿公點了點頭,想了很久才道:“十多年前那會,我記得清心坡那是沒房子的,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在那兒了。”
宋蘊之眉頭微微皺了下,不解道:“不是本地的?”
四阿公十分確定地點了點頭,他是土生土長的宸州人,對這兒的每一寸土地都十分的熟悉。如果是本地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宅子辦喜事的時候,見過一回,宅主三十多歲,斯斯文文的,本以為是個讀書人,沒想到是我們的同行。”
宋蘊之訝異,“鑄造師?”
四阿公“嗯”了聲,“準確的說,是鑄劍師。”
他指了指大牛,“我們鑄造師手藝並不單一,大牛除了首飾之外都能打,那人卻只鑄造劍,那陣子也是有些名氣的。”
三人心下疑惑,四阿公方才說那家主三十多歲,那應該已經成親,既然是辦喜事,難道是……納妾?
沈蒼梧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四阿公原本對冷冰冰的沈蒼梧有些好感,此刻又見他如此心細,心下喜歡,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要是自己的孫子還活著,應該也跟他一樣……
四阿公原本對冷冰冰的沈蒼梧有些好感,此刻又見他如此心細,心下喜歡,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要是自己的孫子還活著,應該也該跟他一樣……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