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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蘊之道了聲好,長亭劍一劃,攻向那刀光最嚴實之處。
兵者,詭道也。招式變換向來虛實相映。
宋蘊之輕功超絕,想跑基本攔不住,雷捕頭深知這一點,適才所出招式較尋常凌厲許多,本欲以強勢將之壓下,不想眼前這人像是完全不放在眼裡,不禁冷哼了一聲:“小子無畏。”
宋蘊之不樂意了,叫道:“喂,別太高看自己了,就憑你一把斷刀,還真不能將我怎麼樣。”
雷捕頭一聽,氣得幾乎跳起來,手中的斷刀不覺又凌厲了幾分。
他在宸州任捕頭十多年,抓過的案犯無數,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氣的。這把斷刀更是隨他出生入死,飲過的鮮血也是不知凡幾,何曾被人如此輕視。
他這邊還沒說話,那邊宋蘊之已叨叨丟下一句,“你功夫不錯。不過,追我做什麼?我可不是壞人。”
雷捕頭氣極,喝道:“不是壞人,深更半夜私闖府衙,意欲何為?真是可笑至極,烏鴉哪裡知道自己黑。”
宋蘊之一聽到“烏鴉”兩個字,心中起了噁心之意,恨恨道:“關那扁毛畜生什麼事!”
說完,他又笑了起來,“我不過就是瞧著這宸州府衙氣派,倒是你們裡三層外三層的嚴防死守,莫不是府衙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寶貝?”
他邊說邊擋,一派遊刃有餘的模樣。
直氣得那雷捕頭牙疼,又是一聲怒喝:“汙衊朝廷命官,你可知這是什麼罪!”
宋蘊之嘻笑道:“可別惱羞成怒啊。難道府衙真有什麼寶貝?”
那雷捕頭哼了一聲,手上斷刀一揮,又朝宋蘊之打了過來,怒道:“你們做了什麼,心裡清楚!”
宋蘊之擰眉,跳出幾步,擺手道:“千萬別這麼說,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雷捕頭目光一滯,卻又提刀繞了過來。
兩人說話間,已過了數十招。
一時間劍光,刀劍,光影交錯,彷彿踏在光芒耀眼之處,直逼得人睜不開眼。雷捕頭刀勢施展出來,仿如疾風。
宋蘊之面帶笑意,以強碰強,絲毫不見退讓。纏鬥了一會,他似乎是倦了,長亭劍橫格在上,兩件兵器撞在一起,發出鏗鏘的響聲。手勢一帶,繞到雷捕頭身側,劍柄重重一敲。
那雷捕頭虎口一痛,繼而整條手臂都有酥麻之感,握刀的手就脫力了般,直直插在地上,心中不由得大吃一驚,這少年內力竟如此之高!
難不成……他剛才是未盡全力,逗自己玩?
果然,就聽宋蘊之道:“天色不早了,還是回家睡覺吧。”說罷打了個哈欠,退開三步足下一點,躍上樹梢,幾個起跳之後便隱去了身影。
雷捕頭揉著發痛的虎口,朝著宋蘊之的離開的方向,道:“你膽敢傷害我家公子,我定會將你碎屍萬斷。”
話音落下,又是一陣飛鳥撲騰著翅膀,簌簌飛向天空。
宋蘊之回到客棧,翻進屋裡將焟燭點上。
“誰!”
燭火慢慢亮起來,宋蘊之眼光一瞥好像看見桌邊坐了個人,忙轉過去一看,竟然是柳煜。
柳煜正打嗑睡呢,迷迷糊糊聽到動靜,心中一擰,便醒了過來。正睜開眼睛,一隻茶杯凌空而來,轉眼便到了眼前。
他還有些迷糊,茶杯了正中腦門。
柳煜愣了一會,隨後怒吼:“宋蘊之,你大膽!”他摸著額頭,一臉的怒氣,咬牙切齒道:“宋蘊之,等回了京都,我一定要把你關起來!”
“你這是大不敬,知道嗎!”
“看看本王這張富貴臉,都被你給砸成什麼樣了!”
宋蘊之也是一驚,忙拿起鏡子給他遞了過去,笑道:“沒花沒花,還是那張帥氣逼人的臉。”
宋蘊之方才光暈裡看到房間藏了個人,本能反應往桌上隨便一摸就扔了過去。此刻十分慶幸,還好扔的只是個杯子,柳煜又無恙,這才鬆了口氣。
他在桌邊坐下倒了杯茶水,這才道:“你大半夜的來我房間做什麼?我可告訴你,我喜歡的是柳催雪。你要對我有什麼念想,趁早斷了吧。”
柳煜摸著發痛的額頭,氣得要吐血。
他不斷地告誡自己,要平靜,要平靜,不能跟這貨計較。
終於,堵在喉嚨裡的那口氣嚥了下去,他斜了一眼,道:“宋蘊之,我是誰?”
宋蘊之倏地一下躥到了柳煜身邊,抬起爪子在他額上摸了摸,奇怪道:“也沒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你要是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