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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了一陣,沈蒼梧突然拉著宋蘊之進了一條巷子。
宋蘊之不解,正要發問,沈蒼梧“唰”地帶他躍上了屋頂。
待在屋頂上站定,宋蘊之往下看去,就見大街上有幾個人,正朝巷子這邊張望。
他皺了皺眉,“餘澈派人跟蹤我們做什麼。”說著,就要躍下。
“餘澈對我們可不缺少戒心。”沈蒼梧趕緊將他拉住,朝不遠處示意了下。
“你剛才說的對,誰是那隻蟬真說不定。”他嘴角微勾,堅硬的弧度,顯得整個人有些冷。
宋蘊之循著他的視線看去,就見那幾個人探著腦袋四下打量,耐何沈蒼梧選的位置很巧妙,站在下面絕對看不見。
那幾人疑惑,四周轉了一圈之後,就走了。可等他們一走,路邊的攤子上,門前的石階上,頓時又冒出幾個人,嚯地站起來,丟下手中的物什,跟了上去。
宋蘊之看了一會,樂道:“是青城派的人。”
這兩派是槓上了麼?
他眯著眼睛,“這兩派很微妙啊。”說著,轉臉問沈蒼梧,“哥,你說青城收到了信沒?”
……
紛揚的落花,將思緒也墜下了似的。
寒夏洲坐在石臺上,看著柳煜走出院門,指間一彈,那嫩紅的花蕊覆上了一層霜花,更覺晶瑩剔透。六月的陽光金燦金燦,打在花瓣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茫。
她懶懶得抬了下袖子,對著一個方向道:“即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話音落地,一道身影凌空飛下,坐在石臺邊。
來人彷彿在自家後院一樣,抓起茶杯倒了杯茶。
寒夏洲笑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寒夏洲面前坐著的,的確稱得上佳人。
難得一見的美人,不同於林朦的傲,花千影的冷,寒夏洲的仙,此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貴氣。
只見她髮鬢蜿蜒曲繞,姿容清麗婉爾。素白的雲繡短衫,領口與寬袖上用金線綴著栩栩如生的彩蝶,與翠綠羅裙上的點點碎花遙相成趣,耳飾腰佩無不玲瓏別緻,更是給她添了幾份靈動色彩,像傲然脫俗的梅枝從丹青畫卷中踏雪而出。
這樣的人應該在醉仙閣最好的位置品最好的茶,而不是爬在屋頂被太陽暴曬。
聽到寒夏洲的話,她笑了笑,道:“寒閣主,你錯了,我是來送東西的。”
寒夏洲看著她。
她也不躲避,從寬袖裡掏出樣東西,放在石臺上。
那是一沓泛黃的冊子,有些年月,封面因為落灰字跡有些含糊不清,隱約能看出“宸州”二字。
寒夏洲隨手翻了翻,然後臉色一變,道:“你是傅婉瑜?”
傅婉瑜笑道:“寒閣主好眼力。”
一個拿著龍圖案卷的女子,一身貴氣,除了王妃還有誰。
寒夏洲沒想到的是,這份案卷會由王妃親自送來。
她抬頭,目光直視傅婉瑜,道:“王妃真是深藏不露。大家都只道王妃是尋常的閏中女子,卻不知道,以王妃的身手,足以匹敵江湖一流高手。”
傅婉瑜動作輕柔,捋了捋額前的髮絲,笑道:“能與心愛之人尋常度日,誰願意打打殺殺。”
茶水見底,又續了一杯,傅婉瑜一口仰下。這動作旁人來做或顯豪氣,但傅婉瑜動作彷彿流雲,說不出的愜意優美。
她放下茶杯,站起身來,道:“我走了。”
“等等。”寒夏洲將她叫住,指著石臺上的案卷道;“這麼放心交給我,不怕我別有居心?”
傅婉瑜搖頭,眨了瞎眼睛,笑道:“你的眼神騙不了我。”
寒夏洲疑惑。
“知道世上最難藏的是什麼嗎?是真心。哪怕你藏得再巧妙,它都會找到空隙。你看沈蒼梧的目光,和我看王爺的目光一模一樣,只可惜,男人都是沒有心的。”
“別說見過我。”
傅婉瑜揮揮手,臉上笑容漸漸淡去,像一朵花飛掠時光留下的斑駁殘影。
寒夏洲看著她的背影,笑容淡淡。
宋蘊之和沈蒼梧會來的時候,進了院子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寒夏洲坐在石臺邊,手裡持著翠綠的長笛,風吹過,院中的花樹浮動,花瓣洋洋灑灑,隨著低聲飄落,似是紛紛揚揚落下的雪。
宋蘊之本就是個中高手,聽到滿院子的笛聲,只覺時令斗轉,凌空一陣氤氳春雨,揚揚灑灑澤披萬頃。眼前被掀過去的一頁,是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