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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千影。
看到謝無憂,她上前幾步,又停住腳步。
宋蘊之朝眾人招呼了聲,沒打擾兩人,紛紛坐到桌前去喝茶,權當這兩人不存在,卻又悄咪咪地聽著這邊的動靜。
宋蘊之暗歎,花千影分明有心,可為何要這般狠絕?
謝無憂坐在她對面,一張俊逸的娃娃臉想必受了些苦,一臉的烏黑。
他看著花千影,道:“子衿,我……”
“宋蘊之,這人怎麼回事。”
話沒說完,就被花千影打斷。
謝無憂眼神暗淡,他垂著頭,也不再說話。
宋蘊之嘆了口氣,指了指那邊被五花大綁,鼻青臉腫的餘澈,“你問他。”
餘澈冷笑了聲,扯動了臉上的傷,“若是有選擇,誰願意做惡。”
宋蘊之想起林朦的話,難不成真和林書年一樣,是被人脅迫了?
沈蒼梧對他沒有半分的同情,眼神冰冷,看著餘澈,就好似看死人一般。“自作孽不可活,因果迴圈,若不是種下因,何來的苦果。”
宋蘊之扔了個茶杯過去,砸在了餘澈臉上,“餘掌門,選擇在你。林掌門也受人脅迫,可他卻未繼續作惡。說吧,你殺何愫槿,到底是想隱藏什麼?”
他聲音平淡,可聽得出來,他很生氣。
餘澈不怒反笑,“那女人背叛了我們,死有餘辜。”
宋蘊之覺得沒法跟這個人談下去了,也不再兜圈子,“當年柳家滅門案,是你和林書年,以及司白做的吧?”
事已至此,餘澈倒也不再隱瞞。
餘澈、林書年、司白三人自小相識,但從小過得並不如意,生生死死幾經折磨,總算混出了點人樣。那時在傳有人要柳映鳴手中的隕鐵,有人找到了他們,允諾只要拿到東西,以後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他們費盡心思,奈何柳映鳴早有戒心。三人便讓何愫槿潛入府中,只可惜何愫槿對柳映鳴生情,還出賣了他們,並一走了之。
那人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了他們身上,限令七日之內必須找到隕鐵,否則就只有一死。餘澈和林書年多次潛入劉府,卻始終沒有找到隕鐵的下落。
眼看七日之期越來越近,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出了狠招,他們找打了司白。司白那時是柳家的下人,幾人思來想去決定下毒。
那夜,柳家眾人果然中毒,餘澈和林書年入府,很快找到了柳映鳴。即便刀架在了脖子上,柳映鳴竟也不肯說出隕鐵的下落。
“我們……失手,殺了所有人。”
說道這裡,餘澈的臉上揚起一個古怪的笑容。
他看向了謝無憂,“殺一個是殺,殺二個也是殺……柳映鳴死的時候,一雙眼睛瞪著我們,很是不甘。我們感應過來的時候,才感到害怕……”
餘澈頓了頓,大笑了起來,“我們當然不是因為殺了人而感到害怕,而是柳映鳴一死,再也無人知道隕鐵的下落,也沒人能救得了我們的命……”
“喪心病狂!”
三隻茶杯飛了過去,砸在了餘澈的臉上,頓時鮮血直流。
沈蒼梧眼中冰冷,“所以……你們放火毀了一切?”
謝無憂雙眼通紅,一把揪住餘澈的衣領,雙手顫抖著,嘴唇發青,“你可知道,那些人裡面……還有不到五歲的孩童……”
餘澈看向他,聲音平淡,“那又怎麼樣,不都是殺人麼,有何區別。”
“你……你該死……”
謝無憂說著就要拔劍,被宋蘊之按住了。
沈蒼梧寒著一張臉,冷聲道:“你們殺了人,放火燒了柳宅,然後換名改姓混入青城和滄海。”他忽然起身,一腳踹了過去,“真正的餘澈和林書年,早就被你們殺了吧!”
餘澈從地上掙扎著起了身,仍舊面帶著笑,“有什麼地方比名門正派更安全呢。”
笑著笑著,他停下了。
宋蘊之道:“為什麼抓了謝無憂?你想引誰?”說著,他突然轉臉看向謝無憂:“或者說,你究竟是誰?”
謝無憂一愣,“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了,我是柳家教書先生的兒子。”
宋蘊之搖頭,看了眼一側坐著的花千影,“你不是。”
謝無憂冷笑,“那你說我是誰?”
宋蘊之垂眸,一向明亮的眼睛裡彷彿有霧氣迷彌,半晌,他嘆了口氣,道:“阿雪還好嗎?”
謝無憂道:“阿雪是誰?”
宋蘊之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