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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二天清晨時分,就聽到別院裡一聲尖叫,眾人紛紛跑出屋門一瞧,就見宋蘊之抱著個枕頭,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在院中打著哈欠。
顯然,剛才尖叫的是他。
柳煜一頭霧水,酒還沒醒呢,嘟囔道:“大清早的你幹嘛啊,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宋蘊之就拿枕頭砸他,“我也想好好睡個安穩覺,可是這昨晚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漏了些什麼。”
他這人看似大大咧咧的,說話偶爾不靠譜,也容易給人錯覺,認為他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實際上,他的心思永遠比別人細膩,一件事情不徹查清楚,哪怕是旁枝末節不弄明白,他是不會安心的。
沈蒼梧早就習慣了他這樣,吩咐暗衛去買早點。自己拿著帕子給他擦臉擦手,仔仔細細一絲不苟。理完衣衫,拿出梳子給他梳頭髮,動作輕柔,似乎生怕扯痛了他。
柳煜扶額,踹了荀月白一腳,“看見沒,看見沒!”
荀月白無語,把梳子拍在了桌上,扭頭,“我又不是你哥。小王爺,咱們可是要闖江湖的,以後我可不是你屬下了,是朋友,是兄弟……”
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被柳煜敲了一下,“你這是想造反啊!”
荀月白吃癟,也不跟他爭論,扭頭向宋蘊之說道:“蘊之啊,你是發現了什麼?”
宋蘊之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思索了下,道:“這案子是結了,可是還有些事情沒弄明白。”說著,眉頭皺了起來,“這暗衛的速度快趕上螞蟻了,買個早點這麼慢……”
話音一落,就聽有人接話道:“宋公子這話讓我們無地自容啊。”
眾人回頭一看,就見白玖領著一眾暗衛已到了院中,他們手中拿著食盒。
有了吃的,宋蘊之明顯心情好了很多,一口咬掉個豆腐粉絲包,抬頭向眾人說道:“我仔細捋了下這事,還有幾點沒弄明白。”
說著,他伸出手指,“這第一,這件案子中應該有三個黑衣人。去找林朦的是一個,下毒的是一個,傷我的是一個。”
沈蒼梧把豆花給他推了過去,接話道:“找林朦的是何愫槿,殺司白傷蘊之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下毒的人。剩下那個應該是謝無憂。”
宋蘊之喝完了一碗豆花,抹了抹嘴,點頭,“對,但是還有一個神秘人,我們一直沒有查到,當然這案子中,他推波助瀾,卻沒有直接動手。”
眾人紛紛點頭,確實是如此。
這案子弄清了來龍去脈,但始終有幾點說不通。
當年讓餘澈林書年去盜隕鐵的人,以及那個組織,到底是什麼來路,眾人不得而知。傷宋蘊之的人和幕後推波助瀾的人,顯然不是一路人。
兩人目的不同。用刀的那個黑衣人,話中有意無意針對縹緲仙宮,即便是與那些人是一道的,可他明顯有私信。
這其中還有何愫槿留下的那張人皮面具提到的“鳳凰齋”,眾人對這個名字很陌生。如果這就是他們背後的秘密組織,那麼十多年前就已在江湖上作亂,這個時候又再重出江湖,是為了什麼?
還是說,這些年他們一直沒有停止過行動?
目的呢,只是為了斂財嗎?
荀月白給柳煜剝了個雞蛋,抬頭隨口說道:“會不會傷你的那個人,就是背後那個神秘人?”
宋蘊之愣了下,忽然一拍桌子,“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樣的話倒也說得通啊。”
可這說完,他又有些納悶了,“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要做這件事?動機不對。嗯……我覺得有必要讓我師父來一趟了。”
沈蒼梧這次倒沒阻止他,寫了信交給白玖,低聲跟他說了幾句話。就看白玖臉色不斷地變化,最後偷偷笑著跑出去了。
吃完了飯,宋蘊之站起身來,拍著沈蒼梧和柳煜的肩膀,眯眼,“去吧,去府衙。”
柳煜詫異,“去府衙做什麼,餘澈不都已經自殺了。”
沈蒼梧卻起了身,扔了手帕給宋蘊之擦手,說道:“正是因為餘澈死了,我們才要再去一趟府衙。”
宋蘊之“嗯”了聲,甩下擦手的帕子,慢悠悠地往門外走去,“是這樣咯,陳玄正入城,餘澈在牢中自盡,林書年也死了,你覺得這中間會沒有牽連嗎?”
柳煜聽到陳玄正的名字,嘴角直抽抽。
自己竟把這狐狸給忘記了。
柳煜是相當地不待見陳玄正的,這個人表面一團和氣,實則圓滑,又陰狠。早年本只是個侍衛,卻因當年宮變一舉成了赤羽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