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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向來都是個神奇的地方,各地的風俗不同,青樓的規矩也大都不一樣,窯姐們也是因人而異。宋蘊之他們昨日去的那家青樓算是城中比較熱情的。不過說到底,都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場所,當然還是熱情的多一些。
說起建州三年一度的花魁大會,那可是集齊了城中最絕色的女子。這各家青樓的花魁姑娘們,不光樣貌出色,更重要的是她們善解人意,又懂得詩詞歌賦吹拉彈唱。
這每個人都有自己所擅長的事,比如昨天那家青樓裡的花魁最擅長的便是琴技。只是嘛,這花魁姑娘早就有了心儀之人,最近正跟老鴇說要贖身。
老鴇正為此事煩惱呢,誰知這樓裡突然就來了兩個絕色美人,並且說的很明白,要參加此次的花魁大會,正好解了老鴇的燃眉之急。
可是,讓老鴇意外的是,這兩姑娘在樓裡掛了個名之後,安排了房間,她們卻從來不在樓裡住,也不接待任何客人。但老鴇也沒辦法,畢竟有求於人。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老鴇悠悠轉醒,想到今天就是花魁大會,不由得長吁短嘆了一聲。可等她睜開眸子看向屋內的時候,卻發現桌前坐了兩個人。
“你們……你們怎麼進來的?”
老鴇嚇得直接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本來是要尖叫喊人的,可看清了兩個人的樣貌時,不由得鬆了口氣,撫著胸口,連忙問了一聲。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宋蘊之他們要找的雲縹緲和寒夏洲。她們師徒二人優雅地喝著茶,連動作神情都是一樣的。
老鴇看到兩個仙子一樣的人物,連忙下了床披了件衣服,去找人拿熱水和茶點過來。誰知卻被雲縹緲給攔住了,“不忙,今天不是花魁大會嗎?你倒是睡得著。”
老鴇暗暗嘆氣,在兩人對面坐下,攤手道:“兩位姑奶奶,你們還記得今天是花魁大會啊。我還以為你們都忘記了,害我提心吊膽了一晚上。”
雲縹緲秀眉微微斂起,輕描淡寫道:“我們兩人不需要你們幫忙裝扮,只管讓人送些熱水到房裡,時辰到了,差人來喊一聲就是。”說罷,雲縹緲朝寒夏洲看了眼,兩人起身徑直離開了屋子。
老鴇呆滯在原地,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忽然打了個激靈,不由得又長長嘆氣。這都什麼事啊,要真惹得這兩人不高興了,到時候還真沒人能去爭那花魁大會。
老鴇在屋中待了良久,穿戴整齊之後出了屋子,招呼店裡的夥計燒熱水給雲縹緲和寒夏洲送了上去,又給他們送了些吃食。雖然兩人明說了不需要他們幫忙裝扮,可是衣服首飾,她還是照樣給送了過去。
阿阮昨夜照顧了阿泠一樣,經過唐飛鴻的醫治,她的身體好了很多,臉色也較之前紅潤了。阿阮可算是放下心來,早上去廚房給她煮了小米粥,做了包子,剛上樓梯的時候,就遇到了雲縹緲和和寒夏洲。
“哎喲,心靈手巧啊,這包子聞著可真香。”雲縹緲本來伸手要推門的,結果看到阿阮盤子中的包子,下意識地止住了腳步。
阿阮見是他們二人,昨日宋蘊之又特意問起,便溫聲笑道:“兩位姐姐既然喜歡,那邊拿去吃吧,要是不夠,廚房裡還有。”說著,把裝著包子的盤子遞到了雲縹緲眼前。
雲縹緲眨了眨眼睛,一臉欣喜,“真的嗎?你可真是個善心的姑娘。”說著,從懷裡掏出個物件來,塞到阿阮手中,“吶,禮尚往來。”
說完,她便端著包子和寒夏洲進了屋子。寒夏洲看著雲縹緲吃包子的樣子,嘴角直抽搐。她現在的樣子跟宋蘊之別提有多像了,看來宋蘊之吃貨的本質是受了自己師父的影響啊。
阿阮站在走廊上,看著關起來的門,又低頭看了眼掌心裡放著的物件,一臉的迷茫。那物件看著像是金的,可是掂重量又有些輕,是個雲紋的樣子,看著倒是很精緻。
阿阮微微嘆了口氣,將那物件收進了懷裡,推開了阿泠的房門。阿泠剛剛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這會轉頭看著屋門口,見阿阮端著食物進了屋子,眼中露出了溫柔的笑。
“姐姐起來洗漱吧。”阿阮說著,把熱氣騰騰的小米粥放在了桌上,又給那邊的盆中倒了水,試了試水溫正好,便又撒了些花瓣進去。
做完這些,阿阮走過去把阿泠從床榻上扶了起來,隨手拿了根簪子把她的頭髮綰起。阿泠笑了起來,“你啊,這段時間只顧著照顧我,我聽媽媽說,你拒絕了柳公子好幾次了。”
阿阮把溼帕子遞到她手中,搖頭笑道:“姐姐不必擔心這些。那柳公子前些日子說了,他想替我贖身,但是我還沒考慮清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