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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公子從何而來,阿阮並不知道。阿泠與那公子是不是之前就相識,也沒人知道。那公子頗為不俗,樓裡的姐妹們還以為他是真的喜歡阿泠,或許會為她贖身。
然而,這一切都是空想。那公子待了三天之後,就獨自離開了。阿泠消瘦了不少,精神也有些恍惚。老鴇以為她是病了,請了大夫過來醫治,大夫卻說她過幾日就好。
老鴇念著阿阮和阿泠關係不錯,便讓阿阮沒事多去看看她。阿阮擔心阿泠,暗中也找了自己認識的大夫替她醫治,可是所有的大夫說的都是一樣的。
後來阿泠的病有了起色,身子好轉之後,就又開始接客了。只是,她不知何故,忽然喜歡上了喝酒,喝多了之後就說醉話,那烏月村有人出現的事,就是她說出去的。
“那阿泠呢,她現在如何了?”宋蘊之問了一句,微微皺了皺眉頭。這麼聽來,阿泠的精神似乎出現了問題,要麼是中毒,要麼是被人控制了。
阿阮捋了下額前的髮絲,給宋蘊之眼前的杯盞中添滿了酒,嘆了口氣,“她啊,現在還是老樣子,每日醉生夢死,也不知道是不是對那公子真的動了情。”
宋蘊之仔細思索了下,問道:“你說你見過那位公子,能不能跟我說說那公子的模樣?”
阿阮仔細想了下,遂將那公子的樣貌描述了一番。宋蘊之卻僵在了當場,阿阮口中說的這個人,可不就是餘之初嗎?可是餘之初……明明在大庸的時候已經自裁了。
宋蘊之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見一下那位叫阿泠的姑娘。阿阮倒是樂意帶路,阿泠這些日子因為嗜酒的緣故,身子已經越來越弱了,老鴇讓她精心休養。
阿泠的屋子在三樓的拐角,比較僻靜。宋蘊之跟在阿阮身後上了樓,掃了一圈之後發覺三樓十分的安靜,似乎跟樓下的喧鬧隔絕了一般。
阿阮小聲道:“老鴇為了讓阿泠能安心養病,把三樓原本住著的姐妹們都安排到了樓下,還特意讓人在這弄了個什麼陣法,隔音來著。”
又是陣法……宋蘊之心裡嘀咕。忽然想起今天逛青樓是為了找雲縹緲,急忙扯住了阿阮的袖子,“你剛說陣法,我倒是想起個事情來。你們樓裡最近有新來的姑娘嗎?”
阿阮“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樓裡的姑娘經常換,當然有新來的。不過這兩天倒是來了兩位姑娘,一個跟神仙似的,一個冷冰冰的。
“有啊,就住在阿泠隔壁。”說著,阿阮伸手指了下旁邊的屋子。“不過,她們兩人現在應該不在,老鴇讓她們明日參加花魁比試呢。”
宋蘊之差點驚掉下巴,聽阿阮的描述,那兩個人可不就是自己的宮主和寒姑娘嘛。可是,他現在又不能去看他們,也只能裝作不知道。
阿阮推開了阿泠的屋門,就見一消瘦的綠衣女子斜躺在榻上,一張臉瘦的都快成皮包骨了,哪還能見到往昔神采。那雙眼眸裡,滿是晦暗。
“阿泠姐姐,我來看你了。”阿阮朝女子喚了一聲,走到桌前倒了杯熱茶,走到女子身邊,把她扶了起來,把杯盞遞到了她手裡。
阿泠渾身無力,握著杯盞的手都有些發顫,斂了斂眸子,“謝謝阿阮妹妹了。”說話間,她抬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宋蘊之,眼底忽然閃過一絲異色。
宋蘊之暗暗搖頭,這女子之前應該是個佳人,可看她現在的精神頭,看樣子也熬不了多長時間了。他沒有說話,直接走過去扣住了阿泠的手腕。
脈象虛浮無力,體內隱隱有一股內力在流竄。阿泠似是被嚇到,雙眼驚恐地看著宋蘊之,根本一丁點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任由他捏著自己的手腕。
宋蘊之替她把完脈,思索之下拿出了唐飛鴻送給他的毒玉。就在阿阮和阿泠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宋蘊之手中薄刃一閃,阿泠的手指上多了一道紅線。
“別亂動,我在給你醫病。”宋蘊之聲音溫柔,握住女子的手,將她的鮮血滴在了毒玉上。起先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可只是眨眼的功夫,那血便成了黑褐色。
宋蘊之心中錯愕,覺得有很有必要給阿泠仔細檢查一下。可他是個男子,這男女有別……忽然,他想到了傅婉瑜,連忙向阿阮說道:“你先在這照顧他,我去找個人來。”
阿泠雙眼呆滯看著離開屋子的宋蘊之,很久之後才緩緩扭頭看阿阮,“這位公子是……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可是我想不起他是誰。”
阿阮扶著她回到榻上,扯了被子給她蓋好,輕聲道:“他是宋家的公子,善歧黃之術,姐姐先歇著,他一會應該就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