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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遮雲山自山頂到山腳聚集了各門各派的高手,將上山的路圍了個水洩不通。宋蘊之早已得到了訊息,山頂上觀禮的人不少,三人在主位落座,荀月白主持,開山禮便也開始了。
方漵和方一白以及鳳歸雲坐在屋脊上停止了鬧騰,回頭看到下面浩浩蕩蕩的人馬,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
方漵揪了揪鳳歸雲的衣角,笑眯眯道:“乖師侄,蘊之這小子動靜不小啊。”
鳳歸雲抽了抽嘴角,嫌棄地把自己的衣角從他手裡拽了出來,無語道:“那是,怎麼說也是咱們飄渺仙宮的人,就算他想安靜點,別人也不給他這機會啊。”
鳳歸雲說完這話,扭頭看著方漵,又瞧了眼方一白,嫌棄道:“好歹你們倆也是他們的師祖,替孩子們照看著點啊。”
方漵和方一白互相對視一眼,扭頭哈哈哈大笑起來,手一擺說道:“放心好了,我們還能讓別人欺負了咱們家的小子不成?管他來的是誰,一定會好好招呼他們。”
宋蘊之朝眾人掃了一眼,心裡卻在盤算。這些人看似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心裡在想什麼,他都知道。
飄渺仙宮立於武林巔峰數百年,如今自己另立門戶,他們來,看似給自己面子。可這說白了,江湖中的人心思狡詐,指不定在盼著自己出點事才好。
正當他思索間,荀月白已經說完了話,正準備請柳煜,可這時人群中有人走了出來。
此時,太陽昇至當空。武陵源的氣候在此時仍舊有些熱,眾人頭頂上一道陰影劃過,擋住了一片日頭。荀月白納悶,抬頭一看,就見一身著黑衫的人站在半空,手中拿著一把碩大的傘。
這人看樣貌五十來歲,身形有些粗壯,絡腮鬍,拿著一把紅色的傘,看起來十分滑稽。他向宋蘊之等人看了一眼,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宋蘊之微微皺眉,這個人他認識。長生門的東方雲。說起來他和沈蒼梧跟這人還有些交情,卻不知他為何在此時站出來。
東方雲笑了幾聲,說道:“宋老弟,你出身名門正派,如今卻為何要搞這鏡肅門?聽說是為了查案,可這查案有官府,那你是要查什麼案子?”
宋蘊之見他把話頭指向了自己,微笑著站了起來,應聲道:“東方門主,鏡肅門查案,是我與小王爺興趣所致。這天下冤案疑案頗多,自然是查這些了。”
“哦?”東方雲晃了晃手中的傘,頗為不屑道:“這麼說來,只要是冤假懸案你都接了?那是不是江湖之事,你也管?”
宋蘊之點頭,“這是自然。江湖人也是春暮的百姓,受春暮律法管制,怎麼就不能查了?”
這話音一落,登時如同落入水中的石子激起了千層浪。
向來江湖事江湖了,雖說偶也有官府介入查案,但那是當事人同意才可以。如今宋蘊之開鏡肅門,卻是為查世間所有的懸案,無疑是要與不少門派為敵。
江湖中的事,又怎麼是一兩句說得清楚。無論那案子的結果如何,肯定是要得罪一些的。宋蘊之和沈蒼梧他們自然是想明白了這些,可這些江湖人卻不願意了。
這不,立刻有人跳了出來,說宋蘊之這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別人家門派內部的事和那些各門派之間的恩怨,他憑什麼管?
當然也有人覺得宋蘊之此舉並沒有不妥之處。江湖械鬥歷來有之,而這期間暗殺,冤死的人不計其數。鏡肅門的存在,無疑可以擔起調停之責,倒是有益無害。
一時間白雲臺上議論紛紛,一眾來觀禮的人也就因此分成了三派。一派堅決反對,一派擁護,而另外的人則是坐山觀虎鬥,持中立態度。
鳳歸雲看著這情形,轉頭看方一白,“師叔,你說蘊之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啊?”
方一白笑眯眯地看著坐在臺上的宋蘊之和沈蒼梧等人,風輕雲淡道:“他是你徒弟,他怎麼想,你能不知道?我說師侄,你還看不透嗎?”
方漵也在一旁說道:“是啊,他可是你教出來的,他要做什麼,你心裡應該最清楚。”
鳳歸雲又豈會不知道自己這兩個徒弟心裡的想法。論起來,宋蘊之走上這條路,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為他。琇書蛧
那是很久以前,宋蘊之還很小的時候,他的祖父宋慧曾問過他,以後是否要入朝為官,宋蘊之答得很確定,他不願意。
宋蘊之那時不過六歲而已,可他卻從祖父和父親以及叔父的身上看到了官場的險惡。宋家一門清廉高潔,但祖父之所以辭官也是因為官場黑暗。
父親入朝卻併為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