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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陳廬城中,沈蒼梧收了糧草轉運使劉景秀之子劉允為徒,後來劉允和鳳歸雲以及柳催雪回京都,鳳歸雲將自己的青海劍送給了劉允。
如今凌風劍幾經波折再次回到了鳳歸雲手中,他自然是要留著,等著劉允回到烏蒙山,將這劍送給自己這位徒孫。
一行人出了遮雲山一路往東去,宋蘊之騎著馬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眾人,無奈嘆氣。除了荀月白之外,還有薛長青和唐飛鴻五人,再加上荀月白還安排了個一些人馬跟在後頭,整個隊伍浩浩蕩蕩的。
想想前頭還有傅婉瑜等人,宋蘊之腦海裡突然蹦出來一句話來。——拖家帶口。
一路上眾人快馬疾馳,這日太陽落山之時,眾人距離越州城不過三十里地,眼見天色已晚,宋蘊之決定先在前面的鎮子落腳,歇息一日再走。
這鎮子在武陵源和越州交界處,鎮上的屋子多數是石頭屋,院前有小橋流水,水邊栽有青木百花。雖是日暮時分,鎮上倒是十分熱鬧。
宋蘊之遠遠瞧了一眼,就見接到兩邊的人家屋簷下亮著紅燈籠,河岸兩邊點著火把,順著水流一路蜿蜒,落在水面上,如同夏日裡螢火。琇書網
風微微有些涼意,拂著屋頂上垂落下的藤條,空氣裡隱隱夾雜著花香。那客棧酒肆前的燈籠在地上投射出一圈圈橘黃色的光影,映照著鎮上的歡聲笑語。
遠山隱於日暮,濃墨又或清淡,虛無縹緲間竟似位斜臥披著紗衣的妙曼女子,看不清面容,卻知是個絕色,讓人心生流連之意。
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宋蘊之著眾人分開進入小鎮,各自在不同的酒肆又或客棧落腳。
宋蘊之和沈蒼梧以及柳煜自然是在一處,跟著他們的是唐飛鴻和薛長青,荀月白則與段如雲,程知微以及蘇夜在一處。
至於那些暗衛自然是在暗處,這會兒得了宋蘊之的命令,正在鎮上四處溜達,看看有沒有什麼奇怪之處,確保眾人安全。
宋蘊之幾人收拾妥當,便打算去前面吃些東西,卻聽到院中傳來呵斥聲。
“怎麼回事!好好個人怎麼就不見了?莫不是那小六子又偷懶,找了個地方躲清閒去了?他這活到底還做不做了?”
說話的是個中年漢子,穿著身黑色的衣衫,肚皮渾圓,雙手叉腰,正在同一個年輕人說話,一臉怒氣。說完話,就不自覺地喘了起來。
那年輕人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穿著身裋褐,肩上搭著條帕子,一看就是店小二。不用多想,那說話的人,就是這家客棧的掌櫃。
店小二低著頭,低聲道:“東家,小六子這兩天有些不對勁,昨兒夜裡我發現他偷偷出門去了……”說著,抬頭有些慌張道:“他不會是個歹人吧?”
店家一聽這話登時吹鬍子瞪眼,怒道:“歹人?”說著伸手戳了下店小二的額頭,“你這腦袋裡裝的都是草吧,他六歲的時候就跟著我了,是不是歹人,我還能不清楚?”
店小二心裡氣悶,這小六子平日裡倒是挺勤快的,可最近一段日子跟著了魔似的,總是偷偷往出跑,店裡的活計也就全落在了他身上。
他累且不說,掌櫃的還總以為自己偷懶,又看不到小六子人,還怪他不去尋找。他也就兩條胳膊兩條腿,又不懂得分身術,怎麼可能一邊幹活,一邊尋人去啊。
店小二叫苦不迭,正想辯駁幾句,可一想到對面的是自個的衣食父母,便也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只低著頭,聽著掌櫃教訓。
掌櫃的訓了幾句,又嘆了口氣,說道:“小風啊,明天小六子要還不回來,就去衙門報官吧。”說完,他又低低嘆了幾口氣,轉身往前頭去了。
這叫小風的少年站在原地,不斷地搓著手,嘀咕道:“報官?一個酒館的雜役,報官,官府還管嗎?”
看到前頭這情況,柳煜忍不住笑了起來,戳了戳宋蘊之,“你看吧,咱們這真的是走哪都能碰到案子。你宋公子要不要幫下這少年?”
宋蘊之翻了個白眼,摸了摸自己已經癟了的肚子,搖頭,“不不不,小爺我現在餓得慌,沒心情管其他的。”說罷,大步流星往前頭去找吃的了。
唐飛鴻和薛長青有些茫然地摸了摸鬢角,悄聲問柳煜什麼情況。柳煜把宋蘊之之前的事一說,兩人恍然大悟,但又奇怪。這情況是他們幾個人一起撞上的,怎麼算也不能說是宋蘊之一個人是衰神附體吧。
見兩人有疑惑,柳煜擺手道:“你們可別不信邪,你們這位宋門主,嘖嘖嘖……之前我們遇到的那些案子,可都是他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