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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煜找了半天,才發現人在屋頂。
荀月白剛回來不久,帶回來的訊息,綿織坊是薛家的鋪子,以薛柏對陸莘兒的感情,他此前多次往來青石鎮,會在棲客室裡掛幅畫原本沒什麼,就算是陸莘兒的畫像,也可以理解為緬懷愛人,但奇怪就奇怪在,鋪子裡的掌櫃,並沒有留意到這幅畫。
似乎這幅畫才掛在那裡沒多久。
荀月白不是很懂畫,還好當時蘇夜就在身邊,他認真觀察了那些幅,發現那幅畫竟然是幾天前才畫出來看,墨香還未散去。
柳煜道:“難道薛柏也在青石鎮?”
宋蘊之沒說什麼,沈蒼梧道:“就算畫是薛柏畫的,他為什麼要把畫掛在那裡?”
薛柏既然詐死,自然是要隱藏行蹤,可偏偏為何,會在綿織坊露出破綻?是無心之失,還是有意為之?他究竟在逃避什麼?
這一切似乎都找不到答案。
按照計劃,每二天宋蘊之和沈蒼梧起了個大早,柳煜原本是將荀月白跟隨,最後因為綿織坊的畫像,讓他和段如雲蘇夜留在鎮上。
三人帶著程知微和四個暗衛,一行八人從王村進了宿雲山。
柳煜第一次來王村,看到吊腳竹樓,直說風雅。搖頭晃腦地呤了句:“寧可願無肉,不可居無竹。”惹得宋蘊之取笑,說以後回鏡肅門,給他房前種幾簇竹子就好了,能省下不少銀子。
柳煜翻了個白眼:“和你這等粗糙武夫沒什麼說的。”
想起竹熊的事,也不知是誰的品味不夠。
柳煜哼哼走到前面去了。
宋蘊之哈哈大笑,笑得險些要滑倒,被沈蒼梧一提,才堪堪穩住了身形。王村那婦人知道眾人要上山,原本想要跟隨,宋蘊之看著這崎嶇的山路,慶幸沒讓她跟來。
過了山麓之後,樹木都高大許多,灌木和荊棘溝連成片,不見土層,抬頭樹葉密集,陽光照下來,只能看到細長的一道光線。
宋蘊之拉著沈蒼梧的衣角,“這地方路都不見,不像有人來。”
沈蒼梧正要說什麼,突然聽到前面‘啊’了一聲,柳煜站在前面不遠的一顆樹下,不知道在看什麼。宋蘊之忙走過去,就見柳煜面前的樹下有一個淺坑。
淺坑下,露出一截布料。
柳煜方才和宋蘊之鬥嘴,一個人走在前面,山路崎嶇,走了一陣有些累,就想停下來,他見前邊有棵樹,周圍還算乾淨,就走了過去。
周圍有些雜草,柳煜不經意一踢,竟踢起了一個小土胚,一個坑露了出來,柳煜原本還覺得奇怪,這裡鮮有人走動,土質怎麼會如此鬆軟,就見土坑裡露出一截灰色的東西。
那東西雖然沾了泥土,但柳煜幾乎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一塊布。
土下怎麼會有布,不止柳煜奇怪,宋蘊之也感到奇怪,沈蒼梧臉色微微有些冷,正要去挖,就被程知微攔住,“門主,我來。”
和程知微和暗衛幫忙,很快就將坑挖開。
沈蒼梧拍了拍手上泥土,道:“失蹤的人,找到了。”
挖開的坑裡,橫七豎八躺著幾個人,程知微數了數,大概有七八具,都已經腐爛,一時間,連空氣裡都只剩下濃重的腐臭味。
柳煜捂著鼻子,稍稍退後了點。
宋蘊之一臉鐵青。
他示意暗衛將屍體拖上來,一具一具放在地上,宋蘊之看了下,這些人多是死於一個月間,山裡陰涼,加上青石鎮久未下雨,因為屍體並沒有骨化,雖然看不清樣貌,但身上衣服尚且還完整。
柳煜道:“失蹤的人都在嗎?”
宋蘊之搖頭,“大多數都在這裡。”
那些人單衣之外,套著獸皮,身上還有弓箭,看得是上山打獵的獵戶,沈蒼梧見拖上來的屍骨裡,還有熊掌一樣的東西,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少年說鎮上的人都不敢進山,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見多了經不住錢財誘惑而霍出命去的人,程知微看宋蘊之神色糾結,也不知是遺憾還是悲傷。
他也不說什麼,可憐之人,往往藏在可憐之下的,是人性的醜陋,暴露出來的,也是猙獰。
暗衛又挖了一陣,從土裡又拖出幾具白骨。
宋蘊之看去,只見那幾具白骨,被暗收那麼一拖,竟脫節掉落。
宋蘊之眼中一凝,忙奔過去。
別人知道,宋蘊之常常跟屍體打交道,自然不會不知道,人體的骨頭,其實是很硬的。哪怕大火焚燒,若非達到一定溫度,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