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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之不明所以,乾脆不想。轉頭看著沈蒼梧,等他解釋。
沈蒼梧也不說話,走了幾步,倏地足尖一點,身子如飄絮一般隨風而上,落在不遠處的一顆柳樹上。
居高臨下,沈蒼梧只看了一眼就落回了地面,隨後點頭道:“是這裡。”
金一勺閉門不出,再出門時來的就是這裡,問其喬裝混入此地的原因,金一勺憋了半天才不情不願說了。
此事沈蒼梧跟宋蘊之進過。宋蘊之當時並未在意,此時一想,就覺得事情有些反常。於是看那宅子也越發扎眼。
靜默了一會,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挑了個僻靜地角落翻過高牆摸進去。
沈蒼梧上次來時,除了那使鞭的女子,並未看到多少守衛,此時亦是如此,兩人一路過去,避過兩拔守衛,前前後後將宅子摸了一遍,手一推,進了金一勺進的那間屋子。
屋中新添了一面屏風,香檀雕成了一顆樹的形狀,當中鏤空的枝丫飾以金、銀、玉、琉璃、瑪瑙、琥珀、珊瑚七寶,光華璀璨。
宋蘊之瞥了一眼,嘖嘖稱奇。
旁邊多寶格上一件件寶物陳列在櫃,隨便一件當出去,就可以讓一個普通人衣食無憂,卻都不是沈蒼梧上次見過的那一批。
宋蘊之很是好奇:“這家主人是做什麼營生的,比孟玉還有錢。”說著,挑開了牆邊堆著的箱子,無一不是金銀美玉寶石之屬。
沈蒼梧只是瞥了一眼,就去拉牆邊的櫃子。
櫃子裡的東西相對比較平凡,各種稀奇古怪的都有,沈蒼梧拉開的這一隻櫃子,裡面只有一卷畫軸。拉開來看,竟是吳道子的《維摩經變圖》
宋蘊之難得有些激動,從沈蒼梧手裡奪過畫,目光瞬間就像被吸住了一樣。沈蒼梧搖了搖頭,乾脆走到一邊,四處都看了看,轉回來看宋蘊之依舊一動不動。
沈蒼梧無奈地笑了笑,伸手將畫從宋蘊之手裡奪回來,卷好放他懷裡一塞,道:“你若喜歡,拿回去便是。”
宋蘊之道:“那怎麼行,這是偷。”
沈蒼梧笑了笑:“叫司空音送些銀子來就是。”
宋蘊之搖了搖頭:“吳道子的真跡,那是有錢也買不來的。”說完,他看著手中畫軸,慢騰騰地將它放回櫃子裡。
從這間屋子出來,兩人前前後後又摸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