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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日子過了差不多五天,這日午後,有人送來了一份請柬,是給小王爺柳煜的。
宋蘊之瞧了眼那請柬,嘟囔著嘴一臉不悅。那請柬是餘之初差人送過來的,只邀請了柳煜一人,連宋蘊之和沈蒼梧的名字提都沒提。
柳煜仔細看了那請柬,臉上神情不明。
餘之初稱兩日後城外拂春院有一場雅集,請小王爺柳煜賞光,前去參加,卻未提及參加這場雅集的都有哪些人。
宋蘊之猜測,這肯定是場鴻門宴,至於參加雅集的人,肯定是城中的顯貴。
宋蘊之思索了半晌,言道:“這是個機會。”
他覺得餘之初肯定認為自己和沈蒼梧已經不理會城中的案子,或許也只是想試探試探他們。便讓柳煜假意推脫,到時候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看看這群人到底在搞什麼明堂。
沈蒼梧淡淡飲了口茶,道:“這樣也好,到時候我們就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宋蘊之笑了起來,片甲不留麼?確實是如此,想來那個時候,餘之初肯定有動作,只是不知道這次倒黴的會是誰。
入夜時分,白長安和寒夏洲忽然到了歸雲客棧,兩人手中都有餘之初送來的請柬。宋蘊之看著二人,一臉氣悶。
沈蒼梧拍了拍他,給他順氣,悄聲道:“他這是自己作死,你生什麼氣。”
宋蘊之撇嘴,“他們都有,為什麼就我沒有?”說完,一把奪過白長安手裡的請柬,狠狠地給扔到了爐裡,“哼,你們誰都別想去。”
白長安悶悶嘆了口氣,也不與宋蘊之計較,挑眉道:“你以為毀了請柬,我就進不去?那餘之初派來的人可說了,只要我白長安到,不論有請柬與否,都可以進去,還安排的是上座。”
宋蘊之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瞪了白長安一眼,卻見寒夏洲把自己的請柬也丟到了火爐裡,淡淡說道:“我對這雅集沒興趣。”
宋蘊之見她如此,頓時樂了,上前拽著寒夏洲的衣袖,笑眯眯道:“還是仙女姐姐最好了。”
柳煜和白長安看得嘴角直抽抽,這都什麼人啊,沈蒼梧寵著宋蘊之也就罷了,連寒夏洲這樣的人物也這麼寵著他。
可柳煜又看向了寒夏洲,心裡有些失落。寒夏洲如此待宋蘊之,恐怕有一部分的原因應該是因為沈蒼梧。他的腦海裡忽然閃出了傅婉瑜的樣子,那個安安靜靜在後院待著,侍弄花草的女子。
宋蘊之這會心情大好,又想到了吃東西,拽著幾個人出了門,往明月樓跑去了。
吳霜閣內,司空音也同樣接到了餘之初的邀請。那請柬放在桌上,被風拂著,樓心月手中捻著一朵花,聲音慵懶,“姐姐,這餘之初可跟我們沒什麼交情。”
司空音沉沉吸了一口氣,想到紅綃的死,胸口如同堵了一團棉花,瞧著那請柬,面色越發地陰冷,“何止沒交情,還是仇人。他倒是有膽量,敢給我送請柬。”
樓心月手中的花已被碾碎,聲音冰冷,“姐姐說的是,餘之初如此欺人,我們何必給他留面子,不如我們就去了,看看他到底要如何?”
司空音聞言卻搖了搖頭,宋蘊之交代過他們,著他們不要去尋餘之初的麻煩,只安靜等待時機。如今餘之初送了請柬來,這無疑是機會到了。
宋蘊之的盤算,又豈是他們幾個人能懂得,紅綃的仇必須報,但也不能壞了宋蘊之的計劃。
思索之下,司空音在樓心月耳畔低聲耳語了幾句,著她去安排人手,聽候宋蘊之呼叫,並安排人出去,保護喬府眾人。
喬遠洋的死對喬如安夫婦打擊極大,若喬如安得知此事,必然會有所動作,不管如何,絕不能讓他再出事。
樓心月心中憤恨,可又不能違抗命令,只能攏了攏衣衫,跺腳,蹬蹬蹬下樓去了。
這日午後,歸雲客棧中一片安靜。宋蘊之和柳煜他們在院中商量著鏡肅門的事,絲毫沒有要出門的意思,客棧四周盯梢的那些人,見這情形也都紛紛撤了回去。
可他們剛一走,宋蘊之朝柳煜一挑眉,“王爺,出發吧。”
柳煜“嗯”了聲,著暗衛先去打探,順便掃清路上盯梢的人,以免他們剛行動就被對方得知,打亂了計劃。
安排好了一切,待天色再暗一些,幾人沐浴洗漱之後,各自換了一閃,一走到院子裡,看著彼此都笑了起來。
宋蘊之今日和沈蒼梧都穿了黑色的衣衫,平日裡見慣了他穿淺色的衣衫,這會兒看著倒有些奇怪的感覺,似乎眼前這個人一下子成熟了不少,身上多了幾絲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