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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胤既然已經應承暫時隱瞞死訊,宋蘊之覺得這只是餘之初的第一步,否則他設這樣的局,費了那麼大的周折,未免也太簡單了些。
果然就見餘之初走到了那老者的屍體前,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又說道:“這屍體咱們得儘快處理了,要是讓其他知道,肯定會被說成是謀殺。”
宋蘊之聽到這話不由得眉頭鎖了起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
可他這樣的話,未免說的也太輕鬆了。方才還說的是若有人問起來,就說老者在廂房歇息,這會又說要處理屍體。餘之初自己肯定不會動手,那隻能是紀胤來。
紀胤聽到這話,連忙搖頭,“不行,人已經死了,不能及時通知他的親人也就罷了,竟然還要處理屍體。餘公子,這樣做未免太狠了。”
餘之初卻冷聲笑了起來,轉過身來盯著紀胤,一字一句道:“你既然答應隱瞞此事,那你便和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想要如何做,你只能照辦。”
紀胤眉頭擰在了一起,挺直了脊背搖頭,“不,我先前受你要挾,已經做了違心之事。這件事,我決不答應。”
餘之初冷冷笑道:“是嗎?你莫不是以為燒了合約,你的事就不會被別人知道了?紀胤,你未免也太單純了。”
說話間,就見餘之初從袖中又拿出一張紙來,在紀胤面前晃了晃,“我實話告訴你,方你才那張只是我謄寫的,這張才是你當初籤的那份。”
紀胤一聽這話,頓時面如死灰,伸手就要奪那合約。可他一個文弱書生,又豈是餘之初的對手,只是一腳,便跌落在了椅子上。
餘之初將合約收入袖中,指了指那邊的死者,唇角笑意凜凜,渾身透著一股殺氣。
紀胤見到他這樣子,整個人彷彿跌入了冰窖中,渾身血液都如同凍住了一般,冷得牙齒直打顫,渾身也跟著發抖。
他這個時候可算是看清了餘之初的面目,不由得悔恨萬分。雖然以前籤那合約時也是迫不得已,可到底心存了一絲幻想,總覺得餘之初這人沒那麼差。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原來從一開始自己就被人給算計了,而且一步步地把自己帶入了深淵裡。看餘之初的神情,今日之事,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脫身了。
可讓他對一個無辜者下手,他實在做不來。這老者死於非命,不能安息也就罷了,還要受如此之苦。紀胤雙手抱著臉頰,面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餘之初歪著頭瞧他,冷哼道:“你別忘了,酒裡的五石散是你下的。”
他這話自然是誑紀胤,他現在也不清楚紀胤下了藥的那杯酒是怎麼一回事。可現在想想,當時琴絃斷了,一定是有人暗中所為。琇書網
仔細想來,當時宋蘊之他們不在現場,會不會是他們所為?
紀胤怒道:“餘之初,我剛才已經告訴過你了,我下了五石散的那杯酒,他根本沒喝。就算這事查起來,也算不到我頭上。”
餘之初搖頭,走到紀胤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笑道:“是嗎?有人可以給你證明嗎?沒有吧,但是你下五石散給他,我卻可以證明。”
紀胤氣結,“可五石散是你給我的!”
餘之初笑他太過單純,自己給他五石散,並沒有人瞧見。而老者猝死,也確實是在喝了那杯酒之後才如此。這樣說來,還是紀胤的問題。
紀胤還想爭辯什麼,餘之初說道:“你給他添酒的時候,可有那麼多人都瞧見了。”
這話一出,紀胤登時癱坐在椅子上,說不出一句話來,喉嚨裡動了動。手無助的相互攀在一起,用力地搓著,很快虎口的位置就紅了。
紀胤想來想去,餘之初所言確實沒錯。
餘之初見他不說話了,忽而笑了起來,“你若不願意做,也可以,但是想要我幫你洗脫嫌疑,你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紀胤茫然,猛地起身,“好,只要是我有的,絕不推脫。”
宋蘊之聽到屋中兩人的談話,對紀胤當初是如何中了秀才很是懷疑。都說書呆子書呆子,看來這人是讀書給讀傻了。
紀胤心底不錯,也不是個惡人。可到底有些含糊,這種事情即便他現在甩袖而去,也是可以的。說來說去,還是那合約給鬧得。
餘之初想了想,說道:“我不要你的命,畢竟這世上命最不值錢。我需要你拿出一物作為報酬。日後不管是衙門,還是死者的親屬問起,我都可以幫你作證,那杯酒是被人掉包了。”
紀胤不知道他到底要什麼,但為了眼前的平安,也只能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