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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如安一死,喬家便如同樹倒猢猻散,一時間走的走,府中冷冷清清一片。喬夫人先是失去了兒子,如今又沒了可以依仗的夫君,她一夜之間白頭,蒼老無比。
白長安到喬府的時候,喬如安已經入土。他坐在喬如安的墓前,連飲了三壇酒,最後起身微微嘆氣,沒入了夜色中。
因為喬如安的死,宋蘊之一路上都有些悶悶不樂,就算是沈蒼梧給他塞他喜歡吃的東西,也於事無補。柳煜望天,實在想不出任何的辦法,兩人都有些束手無策。
這日,到了武陵源城中,三人尋了一家酒樓,上了樓去,要了些酒菜。宋蘊之食之無味,呆呆地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他實在不明白喬家大公子為何會變成這樣,卻又有些惋惜。明明都是出身世家,為何要被送出去,養在了寺內。那麼又是哪些人接觸了他,導致他心中生恨,成了如今模樣?
這世上的人,為何都那麼在意身份地位,在意權利,為何不能瀟灑肆意,隨意過一輩子呢?
可是,宋蘊之忘了,人都是有慾望的。哪怕是平民百姓,也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人有七情六慾,生於人世,又豈會甘願碌碌無為,平淡一生。
吃完了飯,天色尚早,沈蒼梧拽著宋蘊之,柳煜在一旁走著。
武陵源不同於他處,此處風景秀麗,氣候宜人,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柳煜邊走邊瞧風景,對於沈蒼梧和宋蘊之選的地方很是滿意。
“站住!”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大喝,人群中衝出一個少年,衣衫襤褸,頭上簪著一根木簪,臉上滿是泥汙,看著有些像乞丐。
他慌不擇路地往前奔,卻不想撞在了發呆的宋蘊之身上,連道歉都未來得及說,身後追他的人已到了眼前。慌張之下,他連忙伸手拽住了宋蘊之的衣袖,躲在了他身後。
宋蘊之訥訥回身,眼睛眨了眨,歪頭,“你拽著我幹嘛?我又不會救你。”
沈蒼梧和柳煜聽到這話,兩人不由得笑出聲來。
那少年聽到宋蘊之的話,甩開他的袖子,撇了撇嘴道:“我撞你是我不對,可江湖人不都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身為江湖人,怎能見死不救?”
宋蘊之認真思索了下他的話,撓了撓耳朵,皺眉道:“可是也沒有律法規定,江湖人一定要行俠仗義吧?那你要是壞人呢?”
少年愣了下,正要開口卻聽身後追來的人喊道:“把人交出來,不然你們別想走出武陵源!”
宋蘊之轉過頭去瞧那幾個人,就見他們都穿著裋褐,一個個身形粗壯,看著倒像是一些府苑的護衛。可是這說話的口氣,實在讓人聽著不爽。
沈蒼梧和柳煜兩人根本沒有要管的意思,宋蘊之這幾天正鬱悶呢,且看看他準備如何。
宋蘊之蹙了蹙眉頭,雙手抱在胸前,打量著那幾個人,揚了揚下巴,笑眯眯道:“嗯?說說,怎麼能讓我們走不出武陵源?”
那幾個人愣了下,又仔細打量了下宋蘊之背上的長劍,轉頭又去看沈蒼梧和柳煜。見三人衣著不凡,氣宇軒昂,又似身懷武功,頓時不做聲了。
宋蘊之見他們不說話,指著其中一個人道:“剛才不是叫嚷的最兇嗎?怎麼不說話了?”
那人被宋蘊之點了名,一時有些發懵,但又抹不開面子,便往前走了一步,指著少年說道:“他偷了我們府上的東西。把人交出來,否則我們就報官。”
宋蘊之無語,怎麼剛到武陵源,又遇到這種事情。
沈蒼梧和柳煜兩個人也是暗暗搖頭,所以說嘛,他們幾個人中命中帶衰的那人,一定是宋蘊之,走哪都能碰到麻煩事。
少年見宋蘊之出聲,知道他剛才那話是逗自己,連忙伸手又扯住了他的袖子,急道:“大俠,他們是誣陷我!我沒有偷東西,偷東西的另有其人。”
沈蒼梧見這少年模樣雖然狼狽,但眼神中卻絲毫不見慌亂,而他說話更是條理清楚,可見是個可塑之才。反倒那幾個追他的人,無憑無據,就這樣當街追人,實在讓人有些惱火。
沈蒼梧看了眼那少年,唇角勾了起來,向那人道:“你說他偷了東西,不知丟的是什麼?可有人能證明他就是竊賊?”
難得沈蒼梧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宋蘊之卻有些不樂意了,抱著手鼓著腮幫子看沈蒼梧。——哥,你幹嘛搶我的話說?
沈蒼梧攤手。——你剛才不是說不想管?
宋蘊之嘴角抽搐,鼻間哼哼了聲,轉頭看著那幾個人,沉聲道:“就是,無憑無據,憑什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