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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中府衙

河中知府王啟齊,河中同知鄭三興,河中留守萬年三人齊聚一堂。

大堂之上,氣氛凝重。

王啟齊那威嚴的目光緊緊盯著臺下瑟瑟發抖的吳哥。

鄭三興和萬年也神色嚴肅,等待著吳哥的回答。

吳哥顫抖著聲音說道:“大人,小的…… 小的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突然就有一夥人闖進了小人的幾個庫房,還與小的的人發生了衝突。”

王啟齊微微皺起眉頭,聲音低沉而有力:“你可看清了那些人的模樣?有幾人”

吳哥低下頭,不敢直視王啟齊的眼睛,“回大人,當時天黑,小的沒看清他們的面容。他們應當是只有七人,兇悍得很,不似咱們河中的人。”

三人聽到吳哥說來人不是河中之人。

互相對視一眼。

心中暗叫一聲糟糕。

“你切先退下吧,叫你的人日夜看顧好庫房,別再讓人靠近了!”

吳哥如蒙大赦,連忙躬身退下。大堂內,王啟齊、鄭三興和萬年三人陷入了沉思。

王啟齊首先打破沉默,語氣凝重地說道:“此事非同小可,若這些人不是河中之人,卻能在河中如此大膽行事,背後定有蹊蹺。”

“你們說,會不會是三皇子的人?”鄭三興道。

“應該不是,聽說三皇子來時,只帶了一名太監在身邊,沒有其他人了。”萬年摸了摸下巴道。

王啟齊微微頷首,神色愈發凝重:“若不是三皇子的人,誰又敢在咱們河中撒野?”

“我覺得應當還是與三皇子有聯絡的。”鄭三興分析道,“如若不然,為何這般巧合?”

“黃口小兒,不足畏懼,若真是他這般做,那我們也不用太過擔心了。”萬年頗為不屑道,“不過是打草驚蛇的小伎倆罷了。”

“確實,這三皇子若是光明正大來到咱們河中,咱們還不好做什麼,可若是他私底下搞這些伎倆,那就怪不得我們了。”王啟齊雙眼微眯冷道。

鄭三興聽到王啟齊這般話,頓時嚇得大驚失色,“三皇子可是儲君!”

王啟齊冷哼一聲:“儲君又如何?在這河中,還是我們說了算。他若老老實實,我們自當以禮相待,可他若想暗中搞事,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

萬年也附和道:“沒錯,三皇子雖身份尊貴,但在這河中,也不可能任由他胡來。”

鄭三興面露擔憂之色:“可若是我們猜錯了,這些人並非三皇子的人,那我們豈不是無端樹敵?”

“怕什麼?”王啟齊掃了鄭三興一眼,厲聲道,“這疫病,我們沒有止住麼?災禍無情,下面縣鄉,那是下面監管不力,我等有保河中之功,需要怕麼?”

鄭三興面露尷尬之色,囁嚅道:“大人,話雖如此,可三皇子畢竟身份特殊,萬一……”

“我看老鄭就是這畏首畏尾的性子。”萬年也是緊盯著他,大聲說道,“我們三人如今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別想下船!”

“三興,我看你也不用太過在意了。”王啟齊微微放緩語氣,“說他三皇子是儲君,可是又沒給正式冊封?”

“你當陛下真的看重他?前兩個皇子早夭,這十來年也沒見立他蕭成做儲君,從來都是口頭說說,你怕什麼?”王啟齊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陛下在意的是什麼?他只在意他那個位置。他遲遲不立三皇子,還不是擔心三皇子的母族勢力。”

鄭三興聽著王啟齊和萬年的話,心中雖仍有擔憂,但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他微微嘆了口氣,說道:“話雖如此,但三皇子畢竟是陛下之子,若我們真的與他為敵,恐怕也不會有好下場。”

王啟齊卻不以為然,冷笑道:“哼,我們在河中經營多年,難道還怕他一個毛頭小子?只要我們團結一致,他又能奈我們何?”

萬年也點頭道:“沒錯,我們只要守住河中,不讓他抓住把柄,他也不敢輕易對我們動手。”

“而且,若他真的想對付我們,也得考慮考慮陛下的態度。現今天下可不太平!”

“陛下可不會為了一個還未正式冊封的儲君,而得罪我們這些地方大員。”

鄭三興沉默片刻,說道:“希望如此吧。但我們還是要小心謹慎,不可掉以輕心。畢竟,這三皇子背靠陛下還有陳家,還有溫將軍,也絕不是那般好對付的。”

王啟齊和萬年對視一眼,也覺得鄭三興的話有幾分道理。

他們三人雖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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