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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暮晚閃進黑暗後的不久,洞口處開始傳來一串密集的腳步聲。因為感知力在這裡受到阻礙,暮晚無法看清對方的模樣。雖然她也很想看看那些人是誰,但現在的情況容不得她在這裡逗留,只得順著岔路往下走,以求能找到別的路出去。
就在她剛走出不到十幾步的時候,身後突然爆發出小嬰兒淒厲的哭聲!那哭聲就如她昨天夜裡在南宮嶽的小屋聽到的一樣,淒厲刺耳,透著極致的絕望、恐懼和痛苦!
此時此刻,嬰兒的哭聲在空蕩蕩的洞穴裡被放大了數倍,那每一次的哭喊都如同貼著人的耳膜,抓撓進人的內心,彷彿一條冰冷的鋸子,在人最敏感脆弱的神經上一下又一下的拉扯。
在這樣的哭聲下暮晚無法繼續前進,她慢慢停下腳步,目光冰冷的轉過頭,面對哭聲傳來的方向,然後重新邁開步伐。
她要看看那些人到底是誰,又在對那個小嬰兒做什麼!
幽暗的洞穴內,三個人影正圍在蓮花臺邊,而他們正是穹瀾宮的於神、程嫣然和蘇瑾陌。
其中蘇瑾陌面無表情的捧著一個木匣子,匣子中插滿了細長的銀針。程嫣然這時正全神貫注的從其中取出銀針,然後一根根的紮在小嬰兒的額頭上。她每扎一下,小嬰兒就會痛苦的哭喊一聲,如此反覆不停。
至於那個於神則一臉興奮的在旁邊觀看,時不時還對著小嬰兒指指點點,提醒程嫣然下針的位置。
似乎是為了防止小嬰兒亂動,它的頭被一個頭箍固定住。雖然腦袋這時已經不能自由活動,但他一直在努力歪頭看著自己的左前方,使勁朝著那個地方揮動著小手——那裡是暮晚剛剛離開的方向。
黑暗之中,暮晚正背靠著一根巨大的石柱,讓石柱擋住自己的身體。
雖然這個位置似乎什麼也看不到,但對於擁有絕對領域的她而言,石柱擋不住她的視線,她只是需要靠得夠近即可。於是在心眼的視界下,暮晚終於看到在那個小嬰兒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一根根的銀針紮在小嬰兒的頭上,許多針下已經流出血來。
小嬰兒應該並不知道暮晚還躲在這,他只是本能的朝著這個方向伸出小手,想要抓住他唯一的依靠。但很快,他那隻伸出的手臂也被禁錮住,隨後一根根銀針落在上面,留下道道的血痕。
不一會的功夫,小嬰兒身上已經紮了幾十根銀針,而此時他的嗓子已經哭啞了。
暮晚看著那密密麻麻,好像一片小樹林的銀針,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這時她終於明白小嬰兒身上的黑點是什麼——那是以前扎針時留下的針眼!
暮晚無法想象那些針紮在身上會有怎麼樣的痛楚,但她注意到小嬰兒被針扎到的身體部位,時不時的就抽搐幾下,明明只是一個嬌弱的嬰兒,可那種抽搐卻格外有力,幾乎帶動著他整個身體。由此再聯想到程嫣然每一次下針都要仔細的挑選位置,可想而知,那針絕不只是刺痛那麼簡單。
“今天是怎麼回事,他好像一直在朝著那個方向看?”一直默不作聲的蘇瑾陌突然說。
於神瞥了一眼,神色漸漸凝重起來。“還真是的,是那裡有什麼東西嗎?我去看看!”說著他從身後的燈座中拿出一顆夜光石,慢慢走向旁邊的黑暗。
單個的夜光石的亮度並不大,但那如墨汁一樣的黑暗在淡淡的光亮下,就像密密麻麻的蟻群正被一根點燃的火柴靠近,一絲絲,一寸寸的後退,猶如活物。
很快亮光移動到洞穴的邊緣,於神看到那根巨大的石柱,然後繞到它的後面——那裡空空如也。
“什麼也沒有,應該只是巧合吧。這裡可是幻夢澤的密室,外人不可能進來。”
於神回到蓮花臺旁邊,把夜光石重新放回燈座裡。
“話雖如此,但誰能保證幻夢澤的魅對這個嬰兒沒有什麼想法?嫣然遭襲那件事,他們也一直沒有給出個說法。”蘇瑾陌語氣冰冷的說。
“我也覺得此處不宜久留,宮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過來,不如就由我們幾個提前把它帶回去,妖域雖然危險,但總好過在別人的地盤上如此被動。”程嫣然語氣凝重的說。
於神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沒有說話,皺著眉頭沉默了好一會,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唉……我明白你們在顧慮什麼,宮主當初交代我們要等他到了再一起回宮,怕的就是這中間出現什麼差錯。但只恐怕宮主他也沒想到,這幻夢澤也是個是非之地……唉!這樣吧,我們在等七天,七天之後如果宮主還無法趕到,那我們就找個理由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