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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刺痛之下她的
後半句話也被生生的噎回去。
痛楚來的快,去的也快。
很快她重新開口:
“你回來了?我沒事,只是醒了之後有點悶,想吹吹海風。”
話說出口後暮晚立刻愣住了!
她剛剛想說的明明是:你是誰!為什麼叫我師傅!這裡是哪?可出口後卻全然變了模樣!
更怪異的是她說話時的語調語氣,是那麼的溫柔祥和,可在她的意識中自己絕對不是這樣說話的!
聽了她的話,少年眼中的恐懼淡了幾分,但仍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師傅您真的沒事嗎?阿澤感覺您的腦袋好像不太好……要不……您還是把藥吃了吧……阿澤實在不放心……”
說著他真的從懷裡拿出一個雪白色的瓷瓶遞過來,看那瓶口還粘著青色的汁液,似乎是才採的草藥,碾碎裝在裡面的。
暮晚聽後是又驚又怒,她心說:你腦子才有病!你是誰啊你就叫我師傅?你連自己的師傅都能認錯,我看你才是腦子有病!
她心裡氣呼呼的想著,可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另一種溫柔的語調,輕輕笑著說:
“呵呵,我的頭是還有些痛,但不算大事。況且就算真的出了問題,你的那些草藥也醫不好我呀?”
該死!該死!自己怎麼就坦然承認自己腦子有病了?不對,這話明明不是自己想說的話,可為什麼說出來的卻是這樣?
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的腦子……真的壞了?
無數的念頭從暮晚腦中閃過,她似乎沒意識到,自己好像正慢慢接受了……自己腦子有病這件事。
那個名叫阿澤的少年這時一臉沮喪的收回手,好像是在為自己沒能幫上師傅的忙而難過。暮晚見後本想嘲諷一下這個小子,心說誰讓你隨隨便便就說別人腦子有病的。可就和剛才一樣,出口的話又全部變了模樣,同時她還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接住了少年手中的瓷瓶。
“這東西雖然醫不了我的傷,但可以清熱解暑,師傅我可就不客氣了哦!”
說完,暮晚把手中的瓷瓶移到嘴邊,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入口中。
最開始暮晚還是抗拒的,心說自己為什麼要違背良心安慰這小子,還要喝這個鬼知道什麼玩意兒的藥水。可當那股青草的芳香充斥著口腔之後,心中的不滿卻全然消散了。
似乎這真的是什麼可以清熱解暑的好東西,而她也確實想安慰那個滿懷欣喜期望的少年。
暮晚覺得,自己有什麼東西好像忘記了,同時又記起了什麼東西。
難道……自己真的就是這小子的師傅?
其實這就是自己忘記的事吧……
忘記了……自己其實是阿澤的師傅啊……
暮晚的內心還在糾結,而臉上卻已經下意識的浮現出恍然認同的神情。這一刻阿澤覺得自己的師傅終於恢復正常了,驚喜的撲到她的懷裡。暮晚則順勢抱著他,同時用手溫柔的摸他的頭。可這時又一個疑惑出現在她心裡:
那就是,什麼時候自己長得這麼高了?這小子在自己懷裡,真是就像個小孩子。
“我們回去吧,我有些累了,想回去在睡一會。”
暮晚微笑著說。這次她沒有質疑自己的語調語氣,她確實是覺得有些累了,想回屋子休息。
阿澤用力點了點頭,然後起身用力把暮晚拉起來。暮晚這時才發現,自己好像真的長高了很多,這個少年身高才到自己的胸口。
就這樣,少年拉著她的手,兩個人慢慢往小屋走去。
走著走著,暮晚漸漸覺得周圍的一切開始熟悉起來,這種感覺很怪異,她明明從沒來過這,可看那些景物卻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就好像她曾在這片天地間生活了無數的歲月。
天上的太陽這時已經開始朝著大海落下,明亮的陽光變成暖暖的橘紅色。一高一矮兩個人手牽著手漸漸遠去,夕陽下長長的倒影相映和諧……
……
……
回到屋子後,阿澤扶著暮晚躺回床上,這時她心中的抗拒和驚恐已經很淡了。她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窗邊掛著的貝殼風鈴在海風的吹動下叮叮噹噹,那清脆的聲音正是她喜歡的。
一股淡淡的花香縈繞在她的鼻間,她歪了歪頭,一旁的案臺上正放著一隻大肚水晶花瓶,瓶中的各色花束爭芳鬥豔,花瓣上還閃著晶瑩新鮮的水珠。恍惚間她似乎記得,這些花好像是自己清晨的時候採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