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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被樹蔭環繞的平整草地,一條清澈的小溪從旁邊流過,草叢中還盛開著各色的花朵。
“這個地方真好……”
姬纖月歪頭看了看四周,輕笑著說。
碧遙蓮抱著她坐在花叢中,臉上也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你覺得好,我們就一直在這。你剛剛不是說我把你的便宜都佔光了嗎?那我就對你負責。”
“噗嗤……你偷看過的女人那麼多,這要個個都負責,那你豈不是後宮成群了?”
姬纖月噗嗤一笑,滿臉大方說:
“哎,算啦!咱倆兄弟一場,看就看了,就當最後便宜你了。”
碧遙蓮聽後用力搖了搖頭。他一把抓住姬纖月的手,認真的說:
“這可不行,你剛剛都說了要我負責,難不成現在就要反悔?你已經被我抓住了,現在反悔可晚了!”
姬纖月盯著他那張滿是認真的臉,眼神漸漸明亮起來。
“你……不嫌棄我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碧遙蓮噗嗤一笑,理所當然的說:“這是什麼話,我哪有資格嫌棄你。纖月妹子能看上我,那是我碧遙蓮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那……你親我一下?”
說完這句話之後姬纖月蒼白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紅暈,
碧遙蓮聽後面露喜色,低頭就要去親吻姬纖月的雙唇。
然而就在他即將吻上姬纖月的一刻,一隻手指擋在了他面前。
姬纖月伸手按在碧遙蓮的唇邊,輕輕地把他推了回去。
碧遙蓮滿眼疑惑的看著她,不理解她這是什麼意思。
姬纖月深深地吸了口氣,目光突然變得清澈如洗。她看著碧遙蓮的眼睛,輕聲道:
“謝謝你……最後還願意陪我演這一場戲……”
碧遙蓮一聽這話立刻急了:“纖月,我都是認真的啊?你不信我嗎?”
姬纖月搖了搖頭,輕聲說:
“我也不是不信你。但我知道你心裡一直都住著一個人。這些年你在幻夢澤裡行為放蕩,惹得大家都討厭你。但我知道那並不是真實的你。你心裡一直記掛著一個人,但那個人不屬於你,所以你才自暴自棄。”
碧遙蓮怔怔的看著姬纖月,沒想到她會突然說出這麼一番話。而姬纖月也沒指望他會承認,只是自顧自的訴說。
“你真的從來都不好奇,為什麼別人見到你都會一臉嫌棄地躲得遠遠的,而我卻總要湊過來?因為我很早就注意到你在偽裝,我悄悄地觀察你,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好奇真實的你又是什麼樣子。”
“我默默的觀察,從心裡一點點拼湊出你本來的樣子。我想你應該是一個很堅強的人,所以才能把這麼多事都裝在心裡。我又想你應該是一個很固執的人,所以才會守著某樣東西一直都無法釋懷。我還想你應該很善良、很溫柔又很敏感。雖然你總是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其實你並不是真的不在乎,因為那滿不在乎的‘你’本來就是你的偽裝。”
說到這姬纖月輕輕的搖頭,無奈的嘆聲道:
“唉……你隱藏的太深了,幾乎騙過了所有人。但你也有累了的時候,也有在人群之後卸下偽裝的時候。我其實一直都想問你:碧遙蓮,你為什麼來到幻夢澤?你明明那麼孤獨,卻又非要像個小丑一樣在人群裡蹦跳,這麼多年,你不覺得累嗎?”
碧遙蓮聽到這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目光深邃如一口枯井。他沒有回答,而是淡淡的反問:“那你呢?為什麼要一直觀察我?”
“因為我喜歡你呀?”姬纖月毫不猶豫的說。
“喜歡我?”碧遙蓮的表情一怔。
“很不可思議嗎?”
姬纖月無聲的苦笑。
“其實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我不知道自己是喜歡那個偽裝出來的你,還是那個被你隱藏起來,由我自己拼湊出來的那個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觀察了你太久,臆想了太久,所以我總能從你身上感覺到一種很親切、很熟悉的味道。所以我才會湊到你身邊,跟你打鬧、說笑話、討論八卦。卻不敢對你直接表達心意。”
“不敢?”
碧遙蓮皺了皺眉,在他的意識裡姬纖月從來都是那種心直口快的性格,卻不知道她還有說不敢的時候。
“是啊……我害怕被你拒絕,害怕你其實嫌棄我的出身。我知道幻夢澤裡有些魅其實是看不起我的。我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