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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放在心上。
……
過了長樂門,不遠就是清塵巷,進了巷口,遠遠就能瞧見一座朱漆大門,門上掛著一塊金匾,上面寫著“許門”兩個大字,左下角還寫著一行小字,路程太遠,看不清楚,只能模糊看到是某年某月某日御賜。
趙拂衣心中一動,看來許山回到長安,並不是純粹的貶斥,否則,當今陛下也不會賜下這塊牌匾。
許門與尋常府邸不同,門前站著的不是家丁,而是四名一身戎裝的軍士,面無表情,身材魁梧,披掛整齊,頂盔罩甲,手中杵著七尺鐵槍,槍尖全都帶著乾涸的血色,顯然不是樣子貨。
有這四尊煞神站在門前,往來行人不要說到跟前湊熱鬧,就算是路過都戰戰兢兢,加快腳步。
不止行人如此,就連張銳回到門前,也沒敢直接進去,先向四人抱了抱拳,亮出腰牌,接著,又說明了事由,見其中一人點頭答應,這才帶著趙拂衣走進許門。
“大老爺治家嚴謹,你不要覺得奇怪。”
張銳解釋說道。
“許大人治家如治軍,有古時名將風範,在下只有佩服,哪裡會覺得奇怪。”
趙拂衣笑著說道。
進了朱漆大門,迎面是一面石頭屏風。
趙拂衣踏入許門,忽然感覺不對,門內門外,宛若兩個世界,門外的死氣冰冷寂靜,門內卻是暖融融的一團,把這死氣驅逐的乾乾淨淨。
奇怪的是,他轉頭看張銳,卻發現張銳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是張銳感受不到門內門外的差別,還是說早已經習慣了。
不過,以趙拂衣的判斷,還是前者居多,只怕張銳是真的感受不到這種死氣。
繞過屏風,就是前院,院子兩側則是抄手遊廊。
趙拂衣和張銳也不停留,一路向後走去,片刻之後,穿過遊廊,來到許門正堂。
“周先生,稍等片刻,我去跟老爺稟報。”
張銳招呼趙拂衣坐下,安排人泡好茶,自己往後院稟報。
“有勞。”
趙拂衣點點頭。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張銳再次回來,說道:“周先生請隨我來,老爺在書房候著。”
趙拂衣也不多說,起身隨著張銳向後面走去。
沿途之中,發現許門果然是治家如治軍。
不止在宅院門口有軍士守衛,府中幾處要害位置,也有軍士守衛,此外,還有十多名軍士列隊巡邏,這裡看起來不像是宅院,倒像是一座軍營,
幾分鐘後,趙拂衣跟著張銳來到書房門前,正看到門前站著個白衣少年。
這少年十五六歲的年紀,面色冰冷,腰懸長劍,薄薄的嘴唇閉在一起,眼皮低低垂著,也不看人,看起來比張銳冷傲的多。
“這位是林鎮,林師兄,也是大人的入室弟子。”
張銳急忙介紹道,他的年紀比林鎮要大,卻恭恭敬敬地叫林鎮師兄,看來林鎮的身份遠比他要高得多。
“這位是周先生?”
林鎮眼皮也不抬一下。
“在下週無極,見過林少俠。”
趙拂衣笑道。
“你隨我進去,師父要見你,張師弟,該忙什麼就去吧。”
林鎮淡淡說道。
說完,也不等趙拂衣、張銳答話,轉身推開房門,邁步向屋裡走去。
趙拂衣一怔,隨即一笑,沒想到許門的人一個比一個冷傲,張銳在外面已經算是傲氣十足,進了許門,倒成了最謙虛的一個。
想到這裡,他忽然對這個尚未謀面的許大人有了興趣,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什麼。
“周先生,我先退下了,咱們一會再見。”
張銳臉色也不好看,卻又不敢違逆,只是點了點頭。
“好。”
趙拂衣拱了拱手,邁步走進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