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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也好讓人把憑證給周先生送過去。”
齊武臣向張銳問道。
“長樂門,清塵巷,許門。”
張銳傲然說道。
“啊?”
齊武臣不由一驚,忍不住叫出聲來,隨即又閉上嘴,沒有繼續問下去,再看張銳的眼神已經完全不一樣。
趙拂衣也微微一怔,長樂門好說,是長安內城十二門之一,清塵巷倒是沒聽說過,聽起來像是內城一條小巷。
從齊武臣的表情看來,張銳的主人是住在長安內城的豪門,不過,這一點倒不奇怪,通常來說,對手的水平,也決定你自己的水準,能讓當今陛下不高興,讓司禮監總管記恨的人,怎麼也不會是住在外城的平頭百姓。
唯一讓他奇怪的是“許門”兩個字,按這個時代的正常稱呼來說,應該是許家才對,“許門”兩個字,聽起來倒像是武林門派,但也沒聽說過,那個武林門派是以姓氏起名的,這個叫法倒是奇異。
“張先生,你是說送到‘鎮邪劍’許大人府上?”
齊武臣恭恭敬敬地問道,就連對張銳的稱呼也完全不一樣了。
“長安城還有第二個許門?”
張銳不耐煩地說道,他對趙拂衣沒法擺架子,對其他人倒是傲態盡顯。
對他來說,所謂的鐵槍會,只是長安城裡一個三流幫會,要不是看在左龍武衛背景深厚,齊武臣是軍中出身,自身也有兩下子的份上,壓根懶得跟這群人搭話。
“明白了。”
齊武臣連連點頭,對張銳的傲慢,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滿。
……
趙拂衣無意在此處多留,齊武臣又有心送客。
片刻之後,趙拂衣、張銳已然遠走,前往長安內城,院子裡只剩下齊武臣帶著鐵槍會的人。
“王鍾,你出去找個有名的大夫,儘快給付老大、雷老二把藥上了。”
齊武臣隨便指了個人,安排人出去請大夫,隨即又低下頭,看著趴在地上的付有德、雷暴兩人,皺了皺眉,說道:“你們這次也是太不謹慎,底細也不打聽清楚,就敢設下埋伏,若不是付老大還有幾分見識,有幾分謹慎,恐怕把命丟了,都不知道找誰喊冤,這些日子也別幹什麼來,讓胡霜伺候你們,儘快把傷養好。”
“多謝會長大恩!”
付有德、雷暴兩人連連點頭咬著牙忍痛說道。
齊武臣也點了點頭,抬頭向天邊的雲彩望去。
剛才嚴刑打人,是打給外人看的,此時請大夫上門,是治給自己人看的
付有德等人巧取豪奪賺來的銀子,大頭是要上交鐵槍會,他作為一會之長,自然不能光拿銀子不辦事,出了事也要給他們遮風擋雨。
玄機臺來頭大頭,萬萬惹不起,只能先動手打,但是玄機臺的人走了之後,卻不妨用懷柔手段,安撫手下這幫人,好讓他們繼續賣力。
在他看來,付有德等人這次只是不謹慎,並不是犯了什麼錯,要是責罰的重了,反而讓人心寒。
想到這裡,齊武臣忽然有些得意,覺得自己心胸寬廣,不但鐵槍會中無人能及,就連左龍武衛的幾名統領,似乎也沒有自己如此心胸。
俗話怎麼說來這,宰相肚裡能撐船,照自己這個心胸,日後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老大!”
正在齊武臣為自己的心胸得意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有名幫眾喊他,於是微微一笑,盡顯涵養,轉身問道:“還有什麼事?”
“剛才那個姓周的走的急,還沒給買鋪子的錢呢,我要不要去把他追回來?”
這名幫眾積極地問道。
“你,說,什,麼?”
齊武臣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
“他還沒給錢,我……”
這名幫眾察覺到了齊武臣的語氣有些不對,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
啪!
齊武臣面無表情,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這人臉上,把他扇飛出去。
在這一刻,他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的心胸、涵養並沒有像想象的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