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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體風身絕不是一門容易練成的武學。
單以難度而言,遠在七十二路分筋錯骨手,以及與其配套的內煉功法纏龍內勁之上。
這門武學修煉的是自家肌肉、皮膜,一旦入門之後,就能完全控制自身的每一塊肌肉,每一寸皮膜,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
最可怕的是,這門武學一旦練到大成境界,對身體的控制力會到達到一個常人無法想象的境界,從而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領悟出所有武學的基礎技巧。
從此之後,所有的招式在他面前,都會失去神秘感,甚至可以在戰場上,偷學對手的招式。
趙拂衣總感覺,這門武學有一點簡配版乾坤大挪移的意思。
雲體風身威力強大,修煉起來自然也極難。
郝長風說是一年之內可以入門,指的不是尋常人修煉一年,而是他之前收的幾個弟子,修煉一年之後,這門武學才勉強入門。
雖然在郝長風嘴裡,這幾位弟子全都鈍不堪,但實際上都是千里挑一的人才,甚至已經算得上天才,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
故此,想要在一個月內入門雲體風身,絕不是尋常人,甚至一般天才可以達到的,只有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才能做得這一點。
趙拂衣很清楚,他並不是這種天才。
他的天賦雖然不錯,那是因為兩世為人,魂魄遠比一般人強大,精神力強悍的緣故,因此,對武學的領悟力非常好。
可惜,雲體風身恰恰不是一門需要領悟力的武學,而是一門特別需要身體天賦的武學,這並不是趙拂衣擅長的方面。
他以往進展極快,是因為山水畫卷與幽冥秘境的關係,可是這兩者都無法幫他儘快入門這門武功。
“這老道士也太損了吧,雲體風身這種功夫,純粹是靠時間磨出來的,想在一個月入門可不容易。”
秋素白側躺在趙拂衣的床上,左手撐著腦袋,右手拈起一顆葡萄,剝去紫色的外皮,露出晶瑩剔透的果肉來,仔細看了很久,忽然抬頭:“這顆葡萄看起來很好吃,你要不要吃?”
“不必了。”
趙拂衣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閉了起來,繼續坐在屋簷底下,思索如何能儘快入門。
昨天上午,在許門之中,郝長風找了一間清靜屋子,屏退其他人之後,傳授給他這套雲體風身。
這門武學極為複雜,足足講了兩個多時辰,才把其中精義講完。
也幸虧趙拂衣領悟力強,有過目不忘之能,否則,一天一夜,未必能講完其中精義。
昨天下午,趙拂衣回到普渡居後,就開始思索,如何能在一個月內,把這門武功修煉入門。
一直想到晚上,他終於得出一個結論,想在一個月內入門是不可能的。
到了夜裡。
秋素白無聲無息地來到普渡居,先聽趙拂衣說了上午的事,又聽他講了講雲體風身的訣竅,也覺得這件事情很難辦。
這門武學著實太過複雜,就算真的天賦異稟,擁有特殊血脈,也很難在一個月內入門。
當然,秋素白並不知道山水畫卷的事情,一直以為趙拂衣能夠快速修煉到外家層次,全憑自身天賦,也因此,她雖然覺得很難,但並沒有像趙拂衣這麼著急,覺得他還可以試一試。
趙拂衣則是自家人知自家事,知道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一個月內入門。
“秋姑娘。”
趙拂衣忽然睜開眼睛,沉聲問道:“昨天上午,在許門的時候,郝道長曾經提過一句,雲體風身是昔年道門大派天師道的入門功夫,你知道這家門派麼,能不能聯絡到他們,我想天師道的人練的多了,總會有點經驗。”
“你別做夢了”
秋素白把剝好的葡萄,輕輕扔到自己嘴裡,用舌頭滾了兩圈,一口吞了下去,這才說道:“天師道可不是一般的門派哦,三四百年前,曾是一家極為強大的修行門派,可是後來不知為什麼,一夜之間就覆滅了,整個門派一個活人都沒留下,只留下了一堆殘垣斷壁。”
“出了長安城的東門不遠,以前還有他們一條支脈,也是同一天覆滅的,死的一個人都不剩,所有的功法秘籍,也全被焚燬了,直到現在也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啊,這麼奇怪,就沒人知道是誰下的手嗎?”
趙拂衣忍不住問道,若是問出一點下落,說不定可以順藤摸瓜,藉此得到天師道修煉雲體風身的經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