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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縹緲,白雪無垠。
許白露縱馬在雪中馳騁,鮮紅的披風迎風而動,彷彿一點躍動的火焰,充滿了活力與生機。
趙拂衣站在荒野雪原之上,遠遠看著許白露的身影,一時痴了。
眼前是一片空曠,大雪覆蓋了整個荒野,也覆蓋了一切煩惱,唯有赤紅的火焰在潔白的積雪上翻飛,繪出一幅生動的畫卷,讓他一直繃得緊緊的心絃漸漸放鬆下來。
自從離開漢中府之後,這大半年來,時刻生活在生死危機之下,除了一心修行,完全沒有別的念頭。
或許他一直拒絕與許白露過多接觸,並不是他不喜歡許白露,或許一直能抗拒秋素白的魅惑,也不是因為他心如鐵石,只是因為他的心裡只剩下變強的念頭。
除此之外,別無他念。
趙拂衣輕輕嘆了口氣,靜靜地沒有說話,繼續享受眼前的片刻寧靜。
一炷香的功夫之前,蒼鷹的出現與消失,並沒有影響到任何人的心情。
許白露給他教了射箭的基本姿勢,之後,在趙拂衣的強烈要求下,又向他示範了幾種軍中常有的射箭技巧。
比如說,什麼連環箭,什麼弧形箭,什麼數箭齊發,甚至包括夜間如何盲射,全都示範了一遍。
她此刻正在給趙拂衣展示,如何騎馬射箭,如何在縱馬馳騁的過程中,絲毫不受干擾,做到百步穿楊。
她並不是將這些技巧,一股腦全都交給趙拂衣。
在她看來,這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沒有數年之功,沒有用斷十幾把良弓,沒有射出幾萬支長箭,所有的技巧只能看看而已。
她現在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意中人面前,顯露自己真正的本事,放開自己心靈的心扉。
她並不是一名弱質女流,也不是尋常的大家閨秀。
她要讓趙拂衣記住,她是許白露,並不尋常的許白露。
趙拂衣看的入神,眼中都是許白露的影子,不止把她的每一個動作深深印在了腦子裡。
更重要的是,看著許白露時而認真,時而激動,時而驚訝,時而興奮的表情,把這一絲神韻也印到了腦子裡,一時間竟不願叫停。
嗒!嗒!嗒!
就在許白露肆意馳騁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劇的馬蹄聲音。
片刻之後,四五名黑衣騎士出現在荒野的另一頭,駕馭快馬,呈一條直線,急速向許白露等人逼近。
隨著黑衣騎士越來越近,身影也漸漸清晰起來,他們全都穿著黑色棉甲,馬鞍上掛著弓箭,手上提著長槍,一個個殺氣騰騰,滿面兇悍之色,帶著濃濃的殺氣。
馳騁在最前面的黑衣騎士,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身形高瘦,臉色白中泛青,裝束與其他幾人大致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背後披著一件純白披風,手中提著的也不是長槍,而是一把窄窄的長刀,看樣子是這幾名騎士的首領。
轉眼之間,幾名黑衣騎士已經趕到趙拂衣身前,圍成一個半圓,冷冷地看著他。
不遠處,許白露看到情形不對,也縱馬歸來,與趙拂衣並肩而站,想要看看這些騎士準備做什麼。
“是誰?”
身材高瘦的青年首領坐在馬上,冷冷看著趙拂衣問道。
“尊駕問的是什麼,最好把話說清楚。”
趙拂衣微微一笑。
許白露雖然是主人,他只是客人,但是面對外人,自然不能讓身為女子的許白露出面答話。
“剛才射鷹的是哪一個?”
青年首領再次問道。
“是我射的,有何指教?”
不等許白露張口,趙拂衣接著說道。
這幾名騎士來者不善,他自然不可能把許白露推出去,有事他擔著就是。
許白露看在眼裡,眼神微微一動,卻沒有反駁。
“哼哼!”
青年首領冷笑一聲,揮動長刀,指向趙拂衣,說道:“好大的膽子,知道是誰的鷹嗎,就敢隨意射殺!”
“哦”
趙拂衣微微一怔,隨即一笑,說道:“原來這鷹是有主之物,方才確實不知道,倒是在下孟浪了。”
“現在知道了嗎?”
青年首領冷笑著說道。
“在下一時不察,出手有些隨意,還請貴主人見諒。”
趙拂衣拱了拱手說道。
眼前這人雖然態度桀驁,看起來久居上位,但看他一身打扮,言談